听到松赞干布这话,禄东赞直接跪下说道:
“赞普,是臣无能,让你受辱。自古君辱臣死,赞普,镇国王恨我入骨。你砍下我的头颅,带去送给镇国王,他定能以礼相待。纵然降了他们,镇国王也定不会羞辱与你。”
听到禄东赞这话,松赞干布勃然大怒。
“禄东赞,我松赞干布岂是卖臣求荣之人?你禄东赞兢兢业业,为我吐蕃操劳半生。现如今,我如何能做出此等畜生不如之事?”
“赞普,事到如今只能如此。我们刚刚与唐军大战。去年,我们也杀了不少唐军。如今我们走投无路投降,如果没有投名状,镇国王岂能容得下我等?”
听到禄东赞这话,松赞干布看着面前的残兵败将说道:
“大相,所以我说老天帮了我们一次。大唐地龙翻身,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云上城是大唐边境重城,距离最近的城也是几百里之外的吐谷浑。而且道路崎岖,艰险难行。云上城此时受此大难,急需粮食。他镇国王带着追赶我们,定然没带多少粮草。此时镇国王定然也在为没有粮草而发愁。虽然他们军队可以省吃俭用,吃野菜喝凉水充饥。可是灾民呢?他们也能吃这些?”
“赞普,你的意思是我们给他们送吃的?”“没错,就是给他们送吃的,这就是我们的投名状。要是在平时,这些吃食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他们急需这些吃食。只要我们给他们送吃食,他们定然对我们感恩戴德。”
“赞普,虽然大唐地龙翻身,可是那是左上城,与我们吐蕃接壤。我们吐蕃定然也受牵连,我敢断定,我们吐蕃这一带也受了灾。我们总不能在我们吐蕃灾民身上要吃的送给唐人吧?不在附近受灾的灾民身上要吃的,我们只能深入高原内地准备吃食。这一来一回,时间就耽搁了下来。等我们再送吃食过去,唐人已经饿死大片。到时候,别说这是投名状,很可能是仇恨。虽然镇国王那人讲道理,可是他手下的程处默他们几个不讲这些。”
“大相,我们吐蕃和大唐不一样。他们大唐人用砂石建房,地龙翻身,房舍倒塌死伤无数。我们吐蕃人是住帐篷,地龙再翻身,也砸不死我们吐蕃人。”
听到松赞干布这话,禄东赞哪里还会说什么?
“赞普,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好,现在我们就前往前面的吐蕃部落找吃食。”
松赞干布说完就带着三万人马继续往前走。
两个时辰后,松赞干布到了一处部落外。
看着眼前帐篷一个连一个的部落,禄东赞开口说道:
“赞普,这部落我知道,是个大部落,总有十万人。”
“就这了,先在这找点吃食送过去,然后再继续找。”
此时部落人也发现了松赞干布他们。
吐蕃赞普和大相到来,部落长老自然是殷勤招待。
等进了帐篷,禄东赞和松赞干布也喝上了久违的酥油茶。
一通交谈下来,部落长老听到禄东赞说要吃食,就思索片刻后说道:
“赞普,大相,实不相瞒,我们部落有吃食,各种肉干都有。还有大批的牲畜可以宰杀。这些都可以给你们,可是你们能不能给我们一样东西?没有这个,我们部落就要亡了。”
松赞干布:“………………”
禄东赞:“…………………”
“老人家,怎么回事?你们需要什么?”
“我们需要男人,年轻的男人。实不相瞒,我们部落的年轻男人都跟随赞普你去打仗了,这一去就是不归。现在我们部落有十万人,全是女人,急缺男人。”
禄东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连一个男人也没有?”
“真没有,上半年还有几十男人。可是为了帮女人生孩子,夏天时,全累死了。现在,就老头子我这样六七十岁的都得顶上呢。天天加班加点,天知道老头子我还能撑几天。”
长老说完就是一阵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听到这,松赞干布定睛看了看禄东赞,看到松赞干布这话,禄东赞赶紧夹紧双腿说道:
“赞普,你知道,我们一路逃命,早已疲惫不堪,此时哪里能帮忙?要不然让我们的将士上?”
“他们要么是十一二岁的孩子,要么是年纪比我们还大。而且大多身上还有伤,哪里有能力帮这忙?现在,只有你最合适。”
听到松赞干布这话,禄东赞看着帐篷里十几个虎视眈眈盯着自已的女人,还有几个一脸兴奋的正在舔嘴唇。
看到这,禄东赞立马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赞普,还是不行,一路担惊受怕,不行了。”
“那就赶紧带着吃食去找镇国王,我们帮他救治灾民,他得帮我们这忙。”
松赞干布说完,就又冲部落长老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