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孙无忌这话,再看看房玄龄和杜如晦都沉默不言,李君羡彻底凌乱。
事情还能这么办?真是小刀捅屁股,开了眼了。
“长孙太尉,我金吾卫只有一万人,现在被踩死的有一万多,金吾卫就是一人背一个那也背不下啊。”
看到李君羡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长孙无忌立马暴怒。
“背不下,你不会自已想办法?什么事都让我来,还要你干嘛?要你干嘛?这件事的影响有多不好,你应该明白。皇宫前,皇子组织学生游行示威。结果踩死一万多,怎么向百姓交代?这个黑锅能甩给陛下和魏王?陛下用我们这些人就是为了让我们给冲他甩锅?你也是圈里的老资格,怎么连这点道理也不懂?我们当官是为了什么?为了管老百姓吗?老百姓老实巴交,能用得着这么多官员管?我们的作用就是留着在关键时刻给陛下摆平黑锅事件。赶紧去,用最快的速度把现场处理好。”
李君羡:“………………”
我尼玛,老子的三观啊!
看到李君羡一动不动,长孙无忌气的半死。
“怎么?你不信我说的?不信你问问房相和杜相。”
长孙无忌刚说完,房玄龄和杜如晦立马一边往家走一边说道:
“那什么,家里正炖着排骨呢,得赶紧回去喝汤。”
“突然内急,先撤了。”
长孙无忌:“………………”
“房玄龄,杜如晦,你们两个老王八蛋,陛下让我们处理这事,你们装好人,脏活都让老子干?老子靠你们姥姥。”
李君羡:“……………”
操,大佬的世界真不懂。
赶紧干活吧,万一要是领导一个不满意,直接弄死咱,也给丢城外说是贼人干的,那岂不是连说理的地都没有?
就在李君羡组织人手清理现场之际,长安县令吴全笑呵呵的找了过来。
“李将军,忙着呢。”
“吴县令,你这是?这种事情可不是你们文官干的了的。”
“李将军,有没有空?下官想请李将军喝一杯。你和镇国王情同手足,下官女婿和镇国王也是情同手足,这都是实在的关系,喝杯酒不过分吧?”
李君羡:“………………”
“吴县令,你到底想说什么?你那么不知道我今天很忙?把这些尸首弄出城后,得去剿匪。”
“也对,李将军是大忙人,哪里有时间喝酒?这样,酒咱们就不喝了,直接折现。”吴全一边说一边塞了一张一千贯的存折到李君羡手里。
“吴县令,你这是?”
“没啥,就是想请李将军喝杯水酒。”
“吴县令,你不说,这酒我可不敢喝。”李君羡一边说一边把存折又塞给了吴全。
“李将军,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昨天吧,我们县衙抓了两个鸡鸣狗盗之辈,这两个王八蛋是惯犯,不知道被抓多少次。衙役们也烦了,就和这两个鸡鸣狗盗之辈做了个游戏。结果一不留神,这两个家伙暴毙而亡。他们虽然是惯犯,为祸乡里,屡教不改,死不足惜。可他们犯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按照大唐律,真不用砍头。这突然死在了县衙,这事也不好弄不是。”吴全一边说一边又将存折塞给了李君羡。
“嗯,这事啊?哎,既然你女婿和镇国王是情同手足,镇国王和我也是关系莫逆,怎弄捏?你说这事。哎,算了。你也看到了,尸体太多,我们金吾卫根本忙不过来。这样,等下我们队伍经过你们县衙,你派几个衙役帮着运送尸体,把该带出城的都带着。再把那两个鸡鸣狗盗之辈的姓名,家庭住址告诉我,我在名单上加两个人。咱们都是在陛下这一口锅里吃饭,互相关照嘛。”
“李将军说的是,这样,大恩不言谢,等镇国王回来,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吴县令,我赶时间,你赶紧回去准备。”
“李将军说的是,你忙,你忙。”
吴全走后,李俊毅看着手中的一千贯存折,虽然脸上冰冷的,可是心里乐开了花。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私房钱?得给藏好了。
李君羡刚把存折藏鞋垫下,江夏王李孝恭满脸堆笑走了过来。
“李将军,忙着呢?”
“王爷,你这是?这可不是你来的地。”
“怎么说话呢?想当年咱们兄弟一起跟随陛下打江山时,这种场面见的还少吗?”
“王爷,你是不是有事?有事你明说,你这么说话,我害怕。”
“君羡,淡了,淡了,咱们之间的兄弟感情淡了。想当年咱们咱们可是一口锅里吃饭的生死兄弟,夜里也是同床共枕,现在你怎么能这么生分?”
“王爷,镇国王说过,如果领导突然谈感情,扯以前吃苦受难的经历,那就得小心了,领导可能会让背黑锅。”
李孝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