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晚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猜想应该是落在了徐南鹤房里,所以过来找手机。
她以为徐南鹤已经去上班了,谁知道他还磨磨蹭蹭在这儿跟秦知语你侬我侬调着情。
事实上,秦知语和徐南鹤两人公开调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譬如,徐南鹤手上正在吃着的东西,秦知语会忽然凑上前就着他的手尝一口,道:“你的好吃吗?我尝尝。”
又譬如,她会拿着项链走到徐南鹤面前道:“南鹤哥哥,我自己戴不上,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再譬如,秦知语会在秦不晚和徐南鹤坐在一块儿的时候,挤到两人中间,问徐南鹤:“哥哥,这道题你会吗?我做了一晚上了也解不出。”
再譬如,秦知语会在徐南鹤去厨房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然后就笨手笨脚地切破手指,掉着小金豆子让作为医生的徐南鹤帮她处理。
最重要的是,秦知语会当着众人,毫不避讳。
她总是装着一副娇憨天真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用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蛋做着最不要脸的事情,倘若秦不晚计较起来,她会反问:“姐姐,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因为徐南鹤很享受秦知语缠着他,而秦朗又袒护她,所以,她用这种类似的方法,一次又一次挑战着秦不晚的底线,让秦不晚独自一个人发火,发疯,发飙。
没有人站在秦不晚这边,没有人替她说过一句公道话。
然而,此刻,现在,秦知语就在她未婚夫的房间里,两人搂抱在一起,秦不晚却没有感觉了。
她不再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出离愤怒,相反的,她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好傻。
像个怨妇一样缠着对她早就没有感觉的男人,就像是吃鸡肋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就算是做了徐太太,他躺在她身边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其他女人,吻她的时候,想的也是其他女人。
没有意思。
她真的厌倦了。
房间里,秦知语搂着徐南鹤,眼里噙着泪仰着头问他:“那你会去看我吗?我不能住院,我真的害怕自己……”
“别说傻话。”徐南鹤皱了下眉头,安抚道。
说完,轻轻扯开了秦知语的手,道:“我去上班,待会儿会有人来送你回家,不用害怕,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套上外套,没等秦知语继续缠上来,转身便大步往外走。
“可是……”秦知语只来得及拽住他一片衣角。
秦知语也不知道这两天徐南鹤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秦不晚学聪明了,她不再大吵大闹,反而学会了欲擒故纵,徐南鹤就吃这一套。
秦知语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看着徐南鹤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小径。
半晌,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缓步走到门口,朝着一个方向望了过去:“看够了吗,姐姐?”
秦不晚只是不想跟徐南鹤正面撞上。
她和秦知语对视了眼,没作声,走到房间起居室沙发那儿,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是这个吗?”身后,秦知语朝她晃了晃手上的手机。
秦不晚扭头看了眼,透明手机壳上挂着一个护身符,是她的。
秦知语随手将手机丢到了乱七八糟的床上,笑了笑,道:“自己过来拿呗。”
秦不晚懒得跟她废话,径直走过去,伸长手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就在她拿起手机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床上那条小小的粉色内裤。
还有床上,不可名状的两小块水渍。
她下意识看向秦知语。
秦知语此刻身上穿着一件徐南鹤的白色t恤,长度到大腿半截处,秦知语见她看过来,笑嘻嘻地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真空的下半身,若隐若现。
秦不晚忍不住皱了下脸。
要死,要长针眼。
“姐姐难道不知道吗?昨晚南鹤哥哥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来……剩下的,你应该懂了吧?”秦知语得意洋洋道。
秦不晚面无表情跟她对视着,没作声。
“昨晚你不知道南鹤哥哥弄得多凶,我现在浑身都疼死了,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谁知道在床上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秦知语继续道。
“像是……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秦知语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泛上红晕,一脸的娇羞。
秦不晚记得自己离开徐南鹤房间的时候,是一点多。
傅蕴仪和徐南鹤单独聊了会儿,徐南鹤再去老太太房间的时候,是三点左右。
一个多小时,他能跟傅蕴仪聊完,再去秦知语房间接她过来,两人再干一炮,再赶去老太太房间。
这么算起来,徐南鹤也许是那方面不太行。
“他半小时都坚持不了?”秦不晚微微笑着,反问道:“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