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的脸颊抽搐起来:“你、你、你……”
“嬷嬷,这可是师尊独创的治疗方法!”白矖摸了摸胡须道,一本正经道,“先用猛力压制住殿下脸上的毒素,方可用药。”
茯苓气的咬牙切齿,指着白矖怒道:“放肆!你胆敢对殿下动手,你这庸医若是治不好……”
“放心嬷嬷,我若治不好殿下,就以死谢罪!”白矖面不改色道。
“从现在开始,我要开始替公主殿下解毒,你们所有人全都出去!”
茯苓断然拒绝:“不行!你身为男子,如何可以和殿下单独在一起?”
白矖摸了摸胡须朝她望去:“也行,你留下,其余人出去!”
茯苓一脸冷意看着她。
白矖冷笑一声:“行啊,那就拖着,看看公主这无法解的毒能拖多久!”
茯苓这才有些慌了,恶狠狠地盯着白矖,咬牙切齿道:“你要是不能够……”
“得了,少废话,想不想治?”白矖不耐烦道。
茯苓心里气得要命,将眼前这个该死的什么神医的言行举止全都记下,等公主身上的毒解了之后,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其他的宫女全都被赶了出去。
外面一群花枝招展的男宠,个个翘首以盼。
“哟,那什么神医有这本事治好公主吗?”
“谁说不是呢,万一又是一个名不副实的……”
“那可就热闹了,这几日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神医还少吗?怕又是一个冤死鬼!”
……
苏懿南一脸恶寒看着这群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厉声道:“出去!”
“哟,三皇子,这里可不是您的质馆,您凭什么……”
一个翘着兰花指的男人嗲声嗲气道,但话没说完,就看到一柄雪亮的刀刃对准了自己,吓得失声尖叫,提着裙子扭着腰肢跑了。
其余的人见状,也纷纷被吓得逃出了大殿。
白矖这边,立刻打开一只木箱子。
茯苓伸头过去一看,吓得失声尖叫:“这、这是啥?”
“嬷嬷,没见过银针吗?”白矖没好气道。
“可这也太粗太长了吧……”茯苓看着那差不多和小手指粗细,筷子长短的银针,差点没吓尿。
要是长公主知道这筷子粗细的银针往她身上轧,会闹成什么样?
一看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神医”,她嘴角就抽了抽。
到时候被长公主迁怒的时候,可别拉她垫背啊!
白矖装模作样又拿出一只精致的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股子黑黢黢的液体。
茯苓看着那黑黢黢的东西,皱眉闻了闻,差点没吐出来:“这、这又是啥?”
“我师尊研制出来的解毒膏!”白矖一本正经道,将一块帕子蒙住了口鼻。
“咋这么臭?”茯苓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熏晕了。
早知道这东西这么熏人,她刚才就不该强留下来……
“上百种草药熬制的解毒膏,味道当然独特!”白矖看着她一脸嫌弃的样子,眼底露出一丝坏笑,“嬷嬷来帮个忙!”
茯苓看着她往自己手里倒着的那臭得简直堪比金汁的药膏,几乎要晕过去。
“记住了,一定将公主身上所有起疹子的地方全都擦遍,一寸肌肤都不能漏过。”白矖忍住笑意,掀开帐幔出去了。
过了好一阵,才听到床帐里传来茯苓那郁闷的声音:“神、神医,都抹好了!”
白矖这才捋了捋假胡须走了进去,将银针取了出来。
用帕子捂住口鼻的茯苓看到那堪比匕首的银针,忍不住哆嗦地闭上了眼睛。
白矖看着浑身涂满了“药膏”的萧平安,无声地大笑了几下,狠狠将手中的银针扎了下去——
“好了!”白矖拍拍手起身,“半个时辰后提醒我取针。”
茯苓忍住恶臭朝萧平安望去。
平日里珠光宝气养尊处优的长公主,这会子全身都被涂抹了又黑又臭的药膏,几个关键的穴位被深深插着硕大的银针,简直了……
茯苓决定对今日公主所遭受之事守口如瓶,如若不然以她那疯婆子性格,恐怕自己都性命难保。
白矖坐在寝宫外间,朝苏懿南使了使眼色,然后就坐下喝茶吃点心,好不开心。
让萧平安活着也行,时不时拿她来取取乐子也挺好的。
半个时辰后,茯苓战战兢兢让白矖取针。
白矖取了针之后,看了看萧平安的气色,起身交代道:“估摸着两个时辰后会醒,你们好生侍候,明日我再来。”
茯苓急忙道:“那公主身上的药膏何时洗掉?”
“开什么玩笑?这药膏必须得敷七日七夜,最后扎完针才能洗!”白矖没好气道。
茯苓一张脸顿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