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将刚才自己看到的萧长坤形容了一番。
苏懿南忽然沉声道:“不对!”
“什么不对?”
“我见过的魏皇不是这个样子!他很正常!”苏懿南道。
白矖惊愕极了:“正常?怎么个正常法?”
“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正常健康的人,既没有病入膏肓也没有濒临死亡。”
他忽然道:“所以,我们俩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谁在冒充他?”
白矖冷笑起来:“应该就是那个灵虚了!”
但她更倾向于那个人是英络!
当年的英络和白无霜为了抢夺圣女之位斗得头破血流,苗疆无人不知。
“而且,苏逸辰的母妃就是英络的妹妹英婉,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白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苏懿南看着她手上的那块普通的玉佩,低声道:“当年这个英络对你父亲有没有心思?”
白矖惊讶道:“这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那个英络和母亲处处针锋相对,什么都要抢,那么也会不会把萧长坤当成抢夺的对象?”
“否则如何解释她以灵虚的身份进入皇宫?”苏懿南冷声道。
他忽然冷哼一声:“当年也是英婉给我下的蛊毒,让我的双腿失去知觉成了残疾。”
“那你是如何解除蛊毒的?”
“我师父!”苏懿南道,“当年若是没有他,我早已是一抔黄土了!”
“那你为何又被送来魏国当质子?”
“既然都已经和皇位无缘,那我是不是更应该要对郑国做一点贡献?”苏懿南自嘲一笑,“与其在郑国看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不如出来透口气。”
“你自己主动来当质子的?”白矖惊讶道。
苏懿南轻笑一声:“我就算不主动来当质子,也一定会被人强行送来。”
白矖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忽然酸涩起来,伸手抚上了他的脸:“你心里是不是很难过?”
苏懿南任凭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触摸,看到她突然又红了的眼眶,轻笑一声:“从小就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小时候母妃病亡,他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若是师父没有出现,他早就随着母妃一起去了。
白矖心里百味杂陈,酸涩极了。
她上一世惨死在白锦和苏逸辰的手里,但是从小却是在母亲和外婆,以及阿舅的手里呵护长大的。
除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父亲,她是不缺爱的。
但是苏懿南,表面上是郑国三皇子,但却过着极其残酷的生活。
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道:“放心,以后你有我!”
只要她在,就要让他活在灿烂的阳光下,和阴霾告别。
苏懿南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宛若一汪寒潭,里面却被什么东西搅碎,惊起一道道涟漪。
白矖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颊,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嘴唇处感觉到他那微凉的唇,不由微微一颤。
紧接着她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环抱着,铺天盖地的吻袭来……
马车忽然发出一声剧烈的撞击声,两人猝不及防朝前一滚。
苏懿南眼眸一睁,立刻将白矖拉至身后,反手从车厢一侧抽出一柄长剑,迅速飞舞起来,挡住了从前方冲来的暗器。
“主子,有埋伏!”
车外的苏昊大叫一声,立刻抽刀和人厮打起来。
暗卫们也冲了过来,和一群黑衣人纠缠在一起。
苏懿南一边护住白矖,一边动作极快挡住各种冲入马车的暗器,用脚踢开了马车下方的一处机关。
底板瞬间掉落,白矖和苏懿南同时朝下方坠落。
苏懿南一把将白矖推开:“快逃!”
白矖怒了。
逃个屁!
老娘正憋着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泄!
她手中立刻飞出数道蛊符,朝着那群黑衣人飞去。
可是没想到,那些蛊符飞到黑衣人身上就像是撞到了铜墙铁壁一般,全都发出“砰砰砰”的细微声响,跌落在地。
白矖大惊。
那些是什么东西?
“哟呵呵,竟敢在老子面前耍大刀!”
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万蛊之王的声音。
听上去很是愤怒:“老子不过是沉睡了几百年,这群阴沟里的臭老鼠就出来蹦跶了!”
白矖都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识海里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怨魂们纷纷发出尖锐的嘶吼声冲了出来。
黑雾立刻朝着那群黑衣人冲了过去,就像是吐丝的蚕茧一般,将他们纷纷包裹起来。
暗卫们急忙退开,将苏懿南和白矖围在中央。
苏昊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