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萱耳边听着二人的话,不禁心虚地叹息起来,她们演的这一出戏还挺像模像样,府邸里的人都信了,那二皇子也应该信了吧?
二皇子府。
潜入江家的下属回来了,正在禀告自己打听到的信息,逐字回禀他。
“殿下,江家已经乱了,那江延怀被捅伤心肺,花了一天时间来给他吊着命,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今晚了。”
二皇子闻言哈哈大笑,“这捅到心和肺还能活着?”
他不信。
早晚得要去参加他的葬礼。
“啧,最毒不过妇人心,不过正好帮我解决一桩麻烦。”
无论江延怀的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他都得死。
半夜,江家一片哀嚎。
二皇子的探子在今早上回禀,说:“殿下,江世子昨晚凌晨子时身亡了。”
“嗯?”
他一觉醒来,江延怀死了?
罢了,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他倒要去凑个热闹,参加一下他的葬礼。
由于江延怀是半夜死去,江家人不得不半夜布置灵堂,如今还没有发行,但江家此时此刻已经一片素白。
他看了这些东西只觉得晦气,简单的吊唁一下,就随意往府中走了走,到偏僻之处,二皇子冷冷地嘲笑。
嘎吱——
急促又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二皇子?”
那人很急切,很高兴。
他回头一看,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乔装打扮后的孟雨萱。
穿着一身的丫鬟服侍,头上放着厚刘海,大半张脸上还有一个黑斑,妥妥的丑八怪!
也难怪她出逃以后不会被发现,一是江家现在特别忙,二是谁想看一个丑
他呵斥孟雨萱的靠近,神色轻蔑。
她脚步一停,不解地说:“二皇子?”
孟雨萱来不及想二皇子是什么意思,只说道:“殿下,您救救我,我不能呆在江家了,我现在只能靠您了啊。”
“哼。”
江延怀一死。
她自然是没有什么价值了。
他何必要为了一个蠢货得罪江家?
现在他们正缺一个出气筒呢,而孟雨萱就是那个出气筒。
孟雨萱还想喊的,可人家的侍卫警告了她,不允许她追上去。
她气得一恼,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二皇子,你言而无信,你这个畜生。”
等他们一走远,孟雨萱就不骂了,甚至懒得扮做小心翼翼的鬼样子,一整个高高兴兴地在原地看风景。
她逃跑的消息还是被孟雪琴知道了,对方命人全力抓捕
府中一时间人人自危。
仅半天的时间,她又被抓了回去。
孟雪琴吩咐了人,让他们往死里打。
可她在孟雪琴看不见的地方里并没有真的挨打,而是装模装样的又演了一回,然后就被人丢进柴房里,再以偷梁换柱之法回了房间。
江延怀看她这丑丑的样子,眼皮子一抽。
“去收拾一下,太丑。”
孟雨萱被他嫌弃了一番,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
“哦。”她也知道自己丑得不能入眼,到梳妆台前一坐下去,对着里面的那一张丑脸,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嫌弃了好一会儿。
梳洗打扮后,孟雨萱总算没觉得身上黏腻腻的,一下子就清爽得不得了。
还得是二皇子,让自己这么尽心尽力地给他表演一出戏,他可真有福气!
江延怀看着从小丑鸭变成天鹅的女人,眼里的赞赏没再遮掩。
他高兴地说:“已经查到给赵尚书下毒的那丫鬟了,消息也传进宫里,事情很快就有结果。”
孟雨萱心思一动,问道:“要是查出这件事当真是二皇子所为,他可会付出什么代价?”
“皇上不会轻易罢黜他,只会疑心。”
孟雨萱抿了抿唇,眼角流淌出泪花。
“别哭。”
帝王家本就残忍,他们不仅仅是皇家,更是一家人。
二皇子只要犯下的不是什么特别离谱的大错,也就简单地施加惩戒,不会有大动作。
这些她已经知道了,所以心才沉入谷底,
如江延怀所预料的那般,就算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不靠谱的事儿,他也不会怎么样,但该有的训诫他还是要有的。
所以……
二皇子大半夜就被召到宫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就被禁足了。
得到这个结果,孟雨萱感到一丝无奈。
或许正如江延怀所说的,他不仅仅是一位帝王,更是一位父亲。
儿子做错事,身为帝王会疑心,却不会杀他,但会因为面子在百官面前遮掩,可身为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