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听到这话却像是听到了笑话,他冷笑一声,眼里迸发出怒火,一把上前拽住江延怀的衣襟,“要不是你们,我父亲根本不会中毒,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人,再不走我就杀了你们!”
江延怀抬手,直接将他推开,动作优雅的理了理衣襟,眼神冷淡,“这件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对乌尔先生所中之毒并不知情,若真是我们下的毒,我们愿意以命抵命!”孟雨萱也站出来说道。
此刻大夫已经给乌尔服下了解毒的药丸。然而乌尔却脸色依旧铁青,嘴唇乌紫,昏迷不醒。
大夫犹豫片刻,便站起身来,幽幽地叹了口气,“少将军,老先生中毒已经有些时日了,此毒已深入骨髓,我恐怕无力回天。”
乌山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什么,我父亲已中毒,有些时日了?你快告诉我,他到底中毒多久了!”
孟雨萱二人才来到府中,不过三日有余,而这毒显然不只中了三日。
大夫面色沉重,摇了摇头,“少将军,恕我直言,此毒之烈,非一日之功。我看,乌尔先生至少已中毒半月以上。”他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将乌山的理智击得粉碎。
“半月?”乌山的身子摇摇欲坠,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那也就是说这毒不是你们下的!”
孟雨萱点头上前一步。
"正是如此,我们到府中之前,乌尔先生就已经中毒,这半月内府中何人接触过他,何人有嫌疑,你应该心中有数。"孟雨萱的话语冷静。
乌山的视线在府中众人身上扫过,愤怒、疑惑交织在心头,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管家身上。
那人一直低着头,身形颤抖,显得异常紧张。
乌山的拳头再度紧握。
"管家,你来告诉我,这半月内,除了我和我父亲,还有谁接触过他的饮食起居?"乌山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把利剑,直指管家的心头。
管家颤抖着抬起头,眼神闪烁不定,“都是厨房做好的,每日按时送过来的,都是那些厨师在负责,我并不知晓。”
“混账,你作为管家,负责打理府中上上下下,却连我父亲的每日膳食都不知晓,你这个管家我留着有何用!”说完这话,乌山就拔出长剑来。
管家吓得脸色惨白,“这这这,每日的吃食都是皇子那边送过来的,我也只负责运输……”
“是殿下所为?”乌山瞪大眼眸,脑海中已经有了思量。
“我……”管家欲言又止。
乌山冷笑,直接抬起手来。扑哧一声,刺入他的心脏。
长剑入体,管家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再无机会说出任何话语。
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乌山的视线。
“吃里扒外的走狗,枉我父亲待你不薄!”
乌山的声音冷得像冰,剑尖上还挂着的血,滴在地面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孟雨萱想起老医婆,便上前说道,“乌少将军,我们在浔州有一位神医,或许能解此毒。”
乌山闻言,紧握的剑柄微微松动,他深吸一口气,眼里带着希望,“神医?你确定能治这不治之毒?”
“老医婆医术高超,救治过无数疑难杂症,或许她能有办法。”孟雨萱的眼神坚定。
不料她话音刚落,床上便传来乌尔剧烈的咳嗽声。
乌山闻言,立刻转身看向床上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他收起长剑,快步走到乌尔床前,俯身握住乌尔的手,“父亲,您要坚持住,我们这就去找那位神医。”
乌尔却是苦涩一笑,“我自己的身体我又何尝不知,已经如一把枯骨了,没有多少时日,谁都无力回天。”
说完这话,乌尔又弯腰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见此情景,乌山更是心急如焚,“那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乌尔拍了拍乌山的手背,眼露慈祥,“人各有命,老天爷要收我,我无力回天,接下来,就得靠你了。”
乌山眼眶一红,嘴皮颤抖,嗓音哽咽,“父亲我……”
“把云蒙救出来吧,算是了却我最后的心愿了……”乌尔的气息渐渐微弱。
乌山这才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扫过江延怀二人,“既然我父亲有言,那我便帮你们助你们一臂之力,将云蒙解救出来。”
江延怀双手抱拳。
“乌少将军,多谢你了。”江延怀感激地说道。
“不必,这都是我父亲的意思,况且我们乌氏一族对殿下忠心耿耿数年,他竟然对我父亲暗下毒手。”这次,乌山是彻底寒了心。
乌尔需要休息,几人连忙退了出去,只留下大夫为他把脉针灸。
时光飞逝,瞬息之间,便迎来了外邦皇子登基的盛世。
这日,登基大典选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