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萱心急如焚,想尽快告知裴嘉胤这件事,又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发出一来的一丝动静,都会引起国师甚至是他手下的发现,暴露自己后,麻烦就大了。
“国师,陛下召见。”
一个内侍的尖尖的声音出现后,孟雨萱悬着的狂跳的心,稍许宁静下来些许,她听到国师道:“有劳公公了,我这就过去。”
内侍离开后,国师交代了几句手下,让他尽快办好,随后疾步离开。
待周围毫无动静后,孟雨萱找准契机,偷摸离开国师住所。
宫内实在是太大了,孟雨萱七拐八绕,终于来到司坊,她都想好了,其他绣娘问起她去哪里的时候,她就说是去库房看丝线了。
她经常去库房,这个理由不会引人怀疑。
来到司坊,孟雨萱奇怪的见到,那些绣女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待确定是她,却身后没人后,有一个绣娘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你没事?”
“我……应该有事吗?”
孟雨萱心漏跳了一拍,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绣娘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孟雨萱看向外面,是个有些熟悉的脸孔,冷着脸走了进来。
为首的内侍见到孟雨萱后,愠怒道:“孟姑娘让老奴好一通找啊,赶紧的识相点跟我们走吧。”
“敢问公公,这是去哪里?我这里绣品还没做完。”孟雨萱试着给自己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内侍冷嗤一声:“娘娘找你,走吧!”
声音尖尖的,带着浓浓的鄙夷和傲慢。
这内侍就算是宫里的狗,大家也得看在他们主人的面上,多给他们一些面子。
见孟雨萱有迟疑,适才那过来询问她的绣女,低声劝说:“你赶紧去吧,适才就来找了你一回了。”
找了两回了?看来是有急事。
孟雨萱没来得及细想,细小的胳膊就被两个肤白细眼的内侍拽住,用力的往外拖。直到,她被拖在恒莲跟前,内侍丢下她后,这才恭敬退下。
“孟雨萱,本宫可是一顿好找,才找到的你,听闻你见到国师了?”
没等孟雨萱问安,恒莲已经急不可耐地发问。
“娘娘,民女在御药房的时候,偶见了国师一面。”孟雨萱避重就轻道。
她心里忐忑万分,生怕自己后来去国师府的事情被人瞧见。
若不是当场抓获,也就是死无对证。
孟雨萱思量一番后,镇定了思绪,她打定主意了:去国师府寻药的事情,坚决不能承认。
“本宫听闻,国师时候还夸你,容貌清秀心灵手巧,想来你在国师面前,没少摆弄紫色,搔首弄姿吧!”
恒莲半垂眸,斜着眼睛看向跪坐在前方的孟雨萱。
孟雨萱低下头,眼眸转动,试着解读恒莲语气里奇怪情绪,跟丹药无关,好像是跟嫉妒有关。
对,就是嫉妒!
“娘娘,民女不曾听闻这样的流言蜚语,国师当时只是看了一眼民女去拿的药,正眼都没看过民女一眼。这等流言蜚语,实在是无稽之谈。”
“狡辩!”
恒莲真爱国师,不允许他跟其他女子有任何亲密的交流。
但凡是其他女子,在他心里留下过记忆,恒莲的醋味都会冒出来。更何况,孟雨萱跟其他宫里的女子不同。
她既看似柔弱惹人怜爱,又生了一双狐狸眼,只眸光微盈便妩媚动人。
纤细的腰肢外加细腻的肌肤,这些都是国师的最爱。
恒莲越想越气人,脑子里已经开始脑补,国师看向孟雨萱的时候,那垂涎欲滴的模样,她拽紧手“砰”地敲了一下身侧的茶几。
拳头下红了一片。
“你还真会狡辩啊,本宫不喜欢听她说话,来人把哑药给她灌下去!”恒莲伸长脖子,近乎歇斯底里道。
她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孟雨萱不安地晃动脑袋:“不要啊,娘娘,我跟国师当真没说什么话,您相信啊吧。”
“没说什么和没说,是两回事!你欺瞒本宫?”
恒莲抓住了这个把柄,愈发不愿意手下留情。
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毫不留情地握住她的下巴,孟雨萱的嘴巴被迫张开,她试着摆脱桎梏,无奈动弹不得。
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试着求饶:“娘娘,放了我吧……”
苦涩的液体灌入她的嘴里,如同突如其来的洪流,往喉咙内涌,她呛得鼻子上酸疼,眼泪也跟着滚落。
“咳咳咳!”
她被松开了,弓着身体,剧烈地咳嗽。
孟雨萱试着咳出来那些哑药,却无济于事,不到一会功夫,她试着开口说话,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强烈的无助感,如汹涌的波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