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堂主,你这是……玩行为艺术呢?”
沈安在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徐欢欲哭无泪。
行为艺术?
屁的艺术!
药王谷的人将他送到大安朝之后,本来以为凭借着自己灵符山堂主的身份,应该能找到马车送自己回来的。
结果,他忘记了腰牌放在储物袋里面,而储物袋早就不见了。
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啊!
有人还把他当成骗子,险些没给他打死。
甚至还差点被卖到矿山挖矿去了,好在虽然修为没了,一些药道本领还在,用针刺晕了几个看守跑了出来,但也邋遢的不成样子。
出来之后想给人行医换些路费,别人一看他跟叫花子一样,没吐他一脸的唾沫就好了,还行医?
这一路上,他多么希望能遇到一个灵符山的弟子认出自己,然后带着自己回家啊!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整整一个多月,他终于……终于回来了!
看着沈安在那张熟悉的脸颊,徐欢此刻满脸的感动。
虽然这个家伙曾经薅了自己二十亩的药,但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觉得眼前人长的是那么英俊潇洒,那么的亲切。
“沈峰主啊!!”
徐欢满脸热泪的冲了上去,想好好拥抱一下眼前的亲切之人。
然而……
一阵风吹过,沈安在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句话。
“徐堂主,沈某还急着去看徒弟,叙旧的话,就下次吧。”
眨眼间,眼前人已经消失不见。
徐欢拥抱了个空,满脸幽怨地看着天际。
“就不能顺路带我一程吗?”
抱怨过后,他深呼吸一口气,紧盯上山的路,加快了脚步。
“站住,灵符山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山门口,两名守山弟子拔出腰间长剑,高喝开口。
徐欢拨开头发,朝着两人怒目而视。
“我乃灵药堂堂主徐欢,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敢拦我!”
守山弟子对视一眼,狐疑地看了一眼眼前只有锻体修为的叫花子。
灵药堂堂主?
他们两个是最近新入门的弟子,还没怎么见过灵符山高层呢。
“可有凭证?”
徐欢一愣,摇了摇头。
两人顿时面色就变了,虽没见过,但他们也听说过灵药堂堂主好歹也是气海境巅峰的修为,这叫花子也敢冒充?
“哼,大胆毛贼,还敢冒充我灵符山堂主,找打!”
“我看你就是最近潜入灵药堂书房偷书看的贼人吧,光天化日竟敢当众行骗,好大的狗胆!”
两人冷哼一声,并步上前。
“警告你休要在此纠缠,速速下山去,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我真的是灵药堂堂主啊,你们信我,信我啊!”
砰!
“啊!”
一顿胖揍之后,两人似乎是打累了,冷哼开口。
“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子,还敢说自己是堂主?”
徐欢倒在地上,呈一个大字型,直愣愣地瞪着湛蓝天空,一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见过慕容师兄!”
就在他心如死灰之际,两名守山弟子忽然恭敬开口。
一名黑衣青年匆匆从山路上飞来,朝着两人点头后就准备离开。
而徐欢听到“慕容师兄”四个字,耳朵动了动,忽然从地上翻身起来,激动开口。
“慕容师侄!”
“师侄且慢!”
正准备匆匆上山的慕容天一楞,回头看了一眼顶着个猪头的徐欢皱眉。
“你是?”
“我是徐堂主啊,你忘记了?”
徐欢急忙开口,“你上次还在我药田里抢了十多亩的药呢,你忘了?”
慕容天一愣,想起了当初晕倒过去两次的徐堂主。
“真的是你!?”
他皱眉仔细打量了一眼眼前人:“不是,堂主你怎么混成这样了,还有你的脸,谁人打的?”
两名守山弟子一听他还真是灵药堂堂主,顿时慌了起来,额头冒汗。
正欲开口请罪之时,那边的徐欢却是咳嗽两声。
“咳咳,来的路上遇到了三两个魔教余孽,本堂主与其鏖战多日,终将其斩于马下。”
徐欢脸红的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羞的,一本正经地开口。
开玩笑,要是自己被两个守山弟子揍了的消息传开了,他这堂主的面子往哪搁?
以后还怎么在灵符山混,还怎么在灵药堂一众弟子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