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李长生面色凝重，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女子。
他能感觉的到，眼前人年纪不大，与自己相差无二。
但偏偏，给了自己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凌飞霜不说话，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李长生心底凛然，不敢大意直接催动五行道体，身后有五色光圈闪烁。
五行防御立马施展开来，里三层外三层将他护的严严实实。
“摧心指。”
清冷淡漠的声音落下，凌飞霜出现在他面前，轻轻一指点在了他身前的虚空。
“噗……”
只一秒钟的时间，李长生面色涨红，一口鲜血便是喷涌而出。
他体表的五行防御根本没有丝毫破损，但偏偏就是受伤了。
在刚才那一刻，他好像感觉心脏被狠狠点了一下。
若非木行之力瞬间修复，恐怕已然真正伤及心脉！
“这是什么神通武技，竟能无视我的水行之体，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长生大惊，死死盯着眼前的黑衣女子，满目震惊。
要知道，他的水行之体是足以无视大部分攻击的。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凌飞霜眸光淡漠，静静盯着他。
“哼，你已半步冲虚，刚才那一指若不动用冲虚之力，怕也难触我身。”
“无意间牵引的。”
凌飞霜淡淡开口，再度抬手。
李长生顿时全神戒备，火光、金剑、雨水等无形之力环绕周身。
“比道意吗？”
凌飞霜看着他，掌心玄光四溢，一株六色莲花于两人脚下缓缓盛放，散发着恐怖的威势。
“六种道意，你到底是谁，竟能领悟六种道意！？”
李长生疯狂催动五行之力，但在这六色莲花威能之下，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纵然他是五行道体，能轻易调动五行，某种意义上，他天生就领悟了五行道意。
可同时催动五种道意，对他而言也有不小的压力。
眼前的女子竟然伸手间就催动六种道意，且看起来轻松的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破。”
清冷的声音落下，六色道莲轰然绽放，玄光将昏沉的天幕映的明如正午，被整个齐云道宗之人所看见。
整座山峰，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咳咳……”
尘埃散去，李长生半跪虚空，嘴角溢血不止。
他面色苍白，盯着眼前的黑衣女子，眼中有惊骇之意。
“你……到底是谁？”
凌飞霜看着他，答非所问。
“南诀域第一天骄，不过如此。”
“我不杀你，因为将来会有另一个人要挑战你，赢过你。”
“不杀我，那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长生皱眉。
“长生！”
“徒孙，你没事吧！”
外围，一道道流光冲天而起。
“单纯想揍你。”
凌飞霜轻描淡写地说道。
“噗嗤……”
李长生听到这话气的两眼一黑，喷出一口鲜血。
“贼子，潜入我齐云道宗伤我道子，找死！”
冲虚境的气息爆发，齐流云面色冷厉，当即冲上前一掌轰出。
凌飞霜微微侧目，不闪不避。
掌风吹动了她的黑色面纱，露出那精致完美的侧脸，令李长生眉头微皱。
“她未有杀心，师祖请慢！”
他大喝一声想要阻止，但掌风已经轰到了黑衣女子的身上。
在所有人都以为后者将粉身碎骨之时，令人瞳孔猛缩的一幕发生了。
那掌风直接穿过了女子的身体，恍若虚幻。
女子的身体块块碎裂，化作星光点点散去。
如镜中花、水中月。
“这是……第七种道意……”
李长生瞳孔一缩。
眼看着女子身形虚幻，要消散在镜花水月之间，他急忙追问。
“你叫什么名字？”
凌飞霜淡漠清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未作答，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李长生愣在原地，久久失神，脑海中回想着微风吹起下的那张绝美侧脸，以及对方从出现到消失都始终清冷的眸光。
七种道意……
她……到底是谁？
“长生，你没事吧！？”
齐流云看到女子消失，皱眉之下没有选择追击，而是第一时间飞到了徒孙身边关切询问。
然而李长生根本没有回应他，只是失神摸着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