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瞧见马车里跟出来的雷霆熠,更是生气。
“你还在外头带回来一个野男人?五小姐,你真是不知廉……啊!”
王婆子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已挨了巴掌。
令久安这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直把人扇倒在地,牙都打落了几颗,顷刻间满嘴是血。
刘婆子和其他仆人都震惊了。
在他们眼里,令久安从来都是那个被人看不起,受了欺负只敢哭的草包。
如今重回令家,竟敢打岚夫人身边的心腹!
刘婆子赶紧将人扶起来,气道:“五小姐怎可下这样重的手!她可是伺候岚夫人的!”
“我不管她伺候什么人,哪怕是伺候家主爹爹的,我为主她是仆,一个仆人在令家门口骂我这个五小姐,难道不是失了规矩,不该打?”
令久安甩甩手腕,一脸不屑:“我还嫌打轻了呢!”
雷霆熠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瞧着她灵动霸道的模样,眸色深深。
“你……”
刘婆子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嘴唇哆嗦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门内出现一袭粉衣。
“出什么事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令久安看向说话的人。
令久晞,岚夫人的女儿,府中三小姐。
而她身后随之跟来一个男人是她哥哥令久泽,身着玄色衣袍,面相自带几分戾气。
令久安顿觉好笑。
她一个不受重视的五小姐被接回府,其他人没来,岚夫人的儿女和得力心腹都来了。
一个个在这等着给她上眼药是吧?
令久安上一世就是打打杀杀的特种兵,浴血奋战从来都直面死亡,最讨厌深宅大院里的争斗。
哪怕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大家族里竟然也是这般勾心斗角。
着实恶心!
“呦,这不是五妹妹吗?”
令久晞看到令久安,眼底划过几分精光。
“这还没进门,就把我母亲打掉了牙,是觉得你侥幸守住擂台,整个令家都要捧着你,任你胡作非为了?”
王婆子捂着高高肿起来的腮帮子,哭诉道:
“三小姐要为老奴做主啊!刚才老奴看五小姐下马车的举止不雅,还带了个不知身份的男人进府,多嘴提醒几句,却被她打成了这幅模样,老奴委屈啊!”
婆子哭天抢地地诉苦,恨不得将整个令家门都震下来。
令久晞蹙眉,循着她的话望去,不由一怔。
站在令久安身后的男子俊俏极了,乍一看如天神般威风凛凛,细看剑眉星目,清冷俊秀,一顶一的好皮囊。
这样的男子,竟是跟着令久安的?
令久晞当即使了个眼色。
令久泽便嗤笑:“五妹妹在山窝窝里住着,什么规矩脸面都不要了,言行粗鲁不说,还带着个野男人回来,你知不知羞?”
“是啊。”令久安冷眼扫去,反唇相讥:“我自小被丢弃在后山,可没人教给我令家规矩,我下车粗鲁些,这两个婆子便对我呼来喝去,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该打吗?”
令久泽脸色一僵。
“还有,我带回来的不是野男人,是教我锻体之法的启蒙师傅!”
令久安将雷霆熠拉到身前,声音清脆如铃,送到每个人耳边:“我带他回来,一来为了让他继续教我锻体,二来今日我给令家长脸,也是拜他教授修炼之道,理应以待客之道把人请回来吧?”
令久晞忍不住连连看了雷霆熠好几眼。
竟然还是个深谙锻体之道的高手?
令久泽被怼得心中不悦,一甩衣袖:“那你也该提前说一声,免得我误会他的身份!”
“是你们还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不分青红皂白攀污我二人关系,二哥哥心思还是如此肮脏,看什么都龌龊,怪不得旁人!”
令久安无情回怼,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她没在大家族生活过,更没收拾过这些能言善辩会演戏的公子小姐。
可她知道,万事都占一个理字,只要她以理明辨是非,任何人都别想欺负到她头上!
令久泽脸色铁青。
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他,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嘲讽!
“你敢对我出言不敬?别以为你守擂成功就能被我们另眼看待了!若是换做令家其他人守擂,战况绝不会如此焦灼,你还有脸沾沾自喜!”
令久泽打定主意要让令久安付出代价,左手一伸召唤出来他的修炼武器。
是一把剑,剑身带着倒刺,看起来软绵绵的。
令久安顿时有所感应。
这个男人比王阳明和那个陈家少主还要厉害。
不,应该说实力比他们强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