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之地,她窘迫得无处可躲,有种被人看穿的心虚。
几次事情,她其实都很冒险,只有兄长看出来她的打算。
这么多年不见,他竟还是如此了解自己!
“阿鸢。”顾清川叹了口气,柔声道,“我知道,你一向是爱憎分明,可我不认为,顾月柔的背叛,会让你豁出命去也要让萧梓钧死。”
“哥哥说什么呢?”顾清鸢有些心虚地道,“我一直都只是处于反抗的境地,哪里就豁出命去了?不是有你,爹爹和卫王保护我吗?”
顾清川静静看着她,这次回来他唯一的感受就是,妹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少女。
她眼中总蕴着他看不懂的忧伤与恐惧,这些情绪又都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雾所遮掩。
自认为藏得好,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
相信萧云舟也已经注意到,所以才会凡事都配合她。
被兄长看得越发心虚,顾清鸢索性看向马车外。
没瞧见,背后之人快要溢出眼眶的心疼。
马车回到国公府,已过了晌午。
萧云舟依旧昏迷不醒,顾清鸢陪在他床榻边,如他照顾自己那般,细心地为他擦汗,喂他吃药。
直到傍晚,萧云舟依旧没有醒。
顾覃做主,让人将他送回去,住在国公府着实有些不像话。
他被送走时,顾清鸢就打算跟着去卫王府照顾。
但爹娘都不让她去,才醒来不久,又在东宫厮杀一场,让她必须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碧荷突然回来,且神情极为焦急。
顾清鸢知道,可能有事情发生,便没有强行去卫王府。
待回了院子,碧荷才焦急地低声道:“小姐,西郊那边,城防军有异动!他们突然集结,只怕是所图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