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一直都挺好的,可不仅仅因为最讨厌的大兰子就嫁人了。也因为,她最近已经打听清楚了。 祥哥被抓了。 自己的仇人还没等自己动手就已经进去了,她能不高兴吗?别人都不知道她高兴什么,只觉以为大兰子结婚,其不。最主也祥哥他们完蛋了。 上辈子,香织十岁就被她爸送了城里学手艺,这她姑姑大兰子介绍的。她的师父就祥哥和二傻子的亲爹,市里国营饭店的大厨儿。这大叔收了好几个徒弟,其中香织最小。 可香织并没有学什么祖传的手艺,基本都打下手儿,后来她大了,十五六岁了,师父就给她安排回老家照顾老娘和二儿子。就那个刻薄老太太和傻儿子。 再后来,她就被“欺负”了。 她想讨个说法,家里人不肯帮她,大兰子又回来撺掇,最后顾家就把她嫁了过去。 因为怕傻子遗传,还逼她跟傻子大哥,也就那个祥哥睡觉,直给她逼疯逼死,香织想这些,就恨不能杀了那一家子,也恨顾家人对她狠毒。 可果说顾家她最恨谁,她想毫无疑问就大兰子,或者,还有她爷爷,又或者,还有她奶奶,即便她疯了也偷偷跟她讨彩礼钱的大驴子二驴子?可能还有她……爸? 对父亲,她的感情复杂。 又爱又恨。 这她最重的亲人,也推她入火坑的人。 香织有几分恍惚,拳攥的紧紧地,她没有那么大能量现在搞垮师父一家子的,毕竟她还个小孩子。所以只能去他家偷个鸡什么的,就算恶心一下这家子了。 可没想啊,这家子真作孽太多,竟然事儿了,她这边消息不灵通,打听了好久知道事情的始末。祥哥的养殖场让人给点了,他进去了。 听说,她上辈子那位师父因为也牵扯进来了,虽然祥哥死咬住了亲爹不知情,而且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些,都一些间接证据,所以派所那边底没有把他当成同伙儿处。 可虽然此,他还因为牵扯这件事儿而被开除公职了,不仅此,还回收了分配给他的房子。据说,这跟革委会那边还有点关系。他儿子的手下还去骗了革委会一把手的家属,即便他们再坚称自己不知情,可人家可一点也不相信,毕竟那个骗子掉悬崖了,死无对证。 那儿坚信他们家搞的鬼,现在这些都算报复。 她那个丧尽天良的师傅也知道惹不起,生怕这事儿没完,那位领导还会继续报复,立刻收拾东,麻溜儿回村了。听说前两天人就回来了,嗯,她去隔壁村偷鸡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她真想点一把火,给那家子全烧死。 真忍了好久忍住,她不能因为这家子坏人把自己搭进去,而且她不信那城里的领导就这么算了,她就看这家子一点点倒大霉,彻底完蛋! 她想收拾这家人没有能力,老天爷帮忙,这就让她好好开始新生活。 所以她不能辜负老天爷的馈赠。 “香织。你怎么啦?你的脸色好难看啊。”宝丫歪,跟香织搭话儿。 她说:“你不紧把?” 香织摇:“没事。” 她抿抿嘴,她没事儿,外面的大仇人不用她自己下手,可大兰子她可不能算了。 还有于招娣…… 于招娣上辈子虐待了她。 这辈子虽然没有,于招娣竟然跟祥哥关系紧密,她联想上辈子,只觉不寒而栗,果于招娣这么早就跟祥哥勾结在一起,那么上辈子她会被送去学厨艺,于招娣使手段吗? 可又不像,因为上辈子于招娣被家里远嫁了。 她挠挠,觉好乱啊,上辈子这辈子的,好多事情都对不上。 她薅发,捋顺不清楚这个事儿了。 宝丫:“……” 她小心翼翼的问:“香织,你真的不紧吗?你干啥薅发啊?” 你家都有秃子的先例了,你还不珍惜发吗? 小宝丫没有扎心,小眼神儿嗖嗖的。 香织:“……” 她抿抿嘴,说:“我发多,薅的起。” 宝丫:“!!!” 她大眼睛瞪的圆溜溜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