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只用了三天就全部愈合,这三天白姒手机几乎被她大姑给打爆。
直到第三天傍晚,白姒才慢悠悠地接了她第一通电话。
“阿姒啊,你咋样了?你那朋友靠谱不?”白翠芳心里慌得很,握着手机的手都有点颤抖,那天她跟丢了魂儿似的,那帅小伙一说带白姒走,她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连医院的意见都不听。
“我还行,死不了,大姑放心。”
白姒轻飘飘地给了白翠芳一颗定心丸,她知道那天段晓玉不对劲,也知道家里人无耻是无耻了些,却应该不会为了那点钱动手杀人。
“啊,那就好,那就好,吓死大姑了。”白翠芳声音总算镇定了不少,她有些迟疑地问道:“阿姒啊,那你那你啥时候能回家?你表妹她”
“大姑,你先告诉我表妹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或者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啥?啥意思?”
白翠芳有点没反应过来。
“大姑觉得玉玉是能为了一辆三十万的车就拿刀捅人的性子吗?”
“那肯定不能。”白翠芳说完脊背猛地一僵,“你说玉玉她中邪了?”
“我不能确定,但她捅我的时候很不对劲。”白姒顿了顿又道:“大姑放心,我已经让我朋友去警局处理这件事,玉玉很快就能回家。”
白翠芳顿时激动起来,“好好,阿姒真是个好孩子,之前是大姑被鬼迷了心窍,是大姑不对,大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啊。”
白姒心想鬼不背这个锅,人自己的欲望膨胀,干啥赖人家鬼。
“那大姑把医院的钱结了,该给我的赔偿给我,这件事就算完。”
她这话一出,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匆匆说了句好给挂断了。
白姒捏着手机啧啧有声,是不是真心悔过一提钱就知道,钱真是当代的照妖镜啊。
在老廖的阁楼上躺了一天,白姒就被老廖提着几包药给赶出了门。
她站在老廖医馆门外,手上的药包被风吹得摇晃,一人一药,可怜巴巴的。
“小姑娘,又见面了呀。”
巫姜手里捧着一束花,一脸温婉地看着她。
“巫老板好。”
白姒乖巧的打招呼,冷不丁被巫姜凑近,看着她小巧的鼻子动了动,随后退出去一步,“小姑娘,你招惹了黒巫?”
“黒巫?苗疆黒巫?”
白姒只在师父生前听她提过一次,说是如无必要,千万不要去招惹苗疆会巫术的巫师。
巫姜点头,“不过你身上这蛊虫的气息不浓,你是不是身边有人得罪了黒巫?”
白姒脑子里立刻想到了段晓玉,但她一个大一的学生,去哪儿得罪黒巫?
“巫姜姐,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确定是不是招惹了黒巫呀。”白姒一脸的纯良无害,看得巫姜抿唇笑起来,“有,你拿这花去你怀疑那人的身边,要是这花枯萎了,那就说明此人身上有蛊虫。”
“多谢巫姜姐,这个多少钱我转给你。”
楼之遥说巫姜不差钱,但她有自己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和她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差不多。
巫姜摇摇头,“也许有一天我会需要你帮忙,这钱就当我提前付给你了。”
白姒还想再说些什么,巫姜已经抱着那一束花走远了。
从老廖医馆到楼记隔着两条街,白姒一边走一边观察,这两条街上的铺子大多都没有开,有些甚至连锁上都落了厚厚的灰尘。
“高人的性格都是这么的特立独行。”
白姒叨叨了一句,心想自己啥时候有钱在鬼市弄个铺位,又一想光是楼之遥那间小小的楼记都要一百多万,她这辈子大约是没啥机会了。
可抬眼一看见一条街铺位比楼之遥还大的都放着荡灰,她又开始在心里蛐蛐这些铺位主人到底是个什么大神,百来万的铺子说荡灰就荡灰,实在不行,她可以分忧解难,帮着打理打理啊。
“白姒,你是叫这个名,对吗?”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白姒抬眼看去,见是那只开理发店的猫妖,“是,我是叫白姒。”
“听说你被人捅了,怎么样?好了吗?老廖那医术还能给你治了三天,他是不是打算关门大吉了。”玄色一边说着一边把门前的灯给打开。
白姒干笑一声,“伤好了也没好,情况有点复杂。”
玄色眸光一闪,嘴角上扬,“我看你头发脏了,来洗一洗吧。”
“可以吗?我很穷的。”
上次温玉来洗了一次头,听说花了好几千,她是个小透明,没钱,洗不起这样的头,她这鸟窝也不配。
“免费,来吗?”玄色笑得更好看了,他觉得白姒很有趣,比它知道的她的前两世都有趣。
“来!”
直到躺在椅子上,温热的水从发间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