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气结,“刑部有诸多官差,何时轮到你押送犯人。”
他意味深长看了眼谢慎。
谢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刘荷不能活着入宫。
甥舅俩的眉眼官司,时煜怎会不懂,他笑道,“那便由大理寺少卿龚大人和安远侯一同押送吧。
事关皇后,太子和谢大人也该避嫌才是,何况还有这么多百姓一起押送,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近乎赤果果告诉太子和谢慎,他不信任他们。
蓝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卫清晏,见她点头,便道,“好。”
杜学义忙上前,从蓝姝手中接过刘荷,对太子道,“殿下放心,臣和龚大人定会将人活着送到陛下面前。”
太子心中恨极,看向时煜时,阴沉眼底尽是残暴,冷声道,“皇叔向来爱胡闹,三年前不尊天子,私自攻打北陵,今日又要不顾大魏律法乱来么?”
先帝在时,这个皇叔就仗着宠爱无法无天,从不将他这个皇长孙,未来的天子放在眼里。
如今被困京城,一副病秧子,还是这般嚣张。
真是该死。
“北陵卑鄙,设伏残害我大魏国之栋梁,不该打吗?
本王违的又是大魏哪条律法?倒是太子犹犹豫豫,连淑侧妃一个女子都已同意,太子还在担忧什么?”
说着话,人已起身往外走。
太子也只得跟上,一边气时煜骂他一国太子,还不及淑侧妃一个女子有魄力,一边心里祈祷着刚出去的护卫能及时将消息告知母后,好让母后想好应对之策。
谢慎心中也焦灼,谢家最重名声,可以暗地做许多事,但明里谢家不能有一点把柄落在人手上。
眼下这样多的人,刘荷身边又有杜学义和淑侧妃这样武功不弱的,暗杀几乎不可能。
忙朝身边亲随打了个眼色,让他回去告知家中父亲,当朝内阁首辅,盼着谢首辅能有法子解了皇后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