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昨晚追索到线索,便第一时间带着人去了景王府。
是景王百般阻扰,不让臣进府搜查,臣好说歹说,与景王解释解释许久,他才终于让臣进了府。
可景王府的护卫又诸多干扰,臣来不及仔细搜查,就被景王府的人赶出了府。
事后,臣便来了宫门口,想着等宫门开,向陛下请一道搜府圣旨,可臣实在不放心,便想再去景王府看看。
依旧被景王府的管家阻拦在外,由此延误了捉拿贼人的时机。
景王受伤,臣深感同情,但臣不认为臣有责任。
相反,臣反而要参景王身为当朝亲王,却不愿配合臣为民除害,以至于自食恶果。”
“亲王府邸岂是可随便搜查的?这将亲王颜面置于何地?”刘大人怒道。
“事急从权,那时宫门已落锁,本官无法进宫请求搜府圣旨,总不能看着不管。
本官登门两次,是景王府不肯配合,这种情况还被刘大人指责,若当真不管,刘大人还不知要给本官扣多大的帽子。”
杜学义回怼,“你这般帮着景王说话,莫不是收了景王什么好处?
不对啊,景王离京六年,昨日才回京,你是怎么得他好处,为他这般死心塌地的,莫非,这些年你们一直私下往来?”
“杜尚书,你休得血口喷人。”刘大人被杜学义的话,吓得心悸。
忙捂着胸口对皇帝道,“陛下,臣冤枉,臣只是见不得皇家颜面被人践踏。”
皇帝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殿外响起一道哀求的女声,“陛下,请您救救臣妇,救救臣妇的孩子啊……”
冯若宝忙出了殿,没多久便进来,对皇帝道,“陛下,是景王妃。”
皇帝蹙了蹙眉,“宣她进来。”
“陛下,这是早朝的议政殿,让一个妇人入殿,于理不合啊。”刘大人再次出声阻止。
龚明诚回道,“议政殿,议的是天下事,大魏子民皆属天下范畴,景王和景王妃亦是陛下的子民。
既然今日说的是景王的事,又牵扯到景王妃,为何不能让她进来,连陛下都允了。
莫非刘大人收了景王的好处,就敢做陛下的主不成?还是说刘大人认为景王不是陛下子民?”
“他可不就是要做陛下的主么。”杜学义附和。
刘大人被龚明诚和杜学义合力怼得哑口无言,可他有把柄在景王手中,只能站在景王这边。
正欲再说什么时,听得皇帝冷声道,“朕的话不管用了么?”
这些时日,卫清晏给了他不少官员的隐私。
做皇帝这么些年,他很清楚,水至清则无鱼,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朝廷就没办法运转。
所以,那些身不由己的,犯事不算过分的,他都招来敲打恐吓一番。
吓得他们感激涕零,立誓要效忠于他,为大魏江山肝脑涂地,甚至还有些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说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惹得蓝姝在后头看他笑话,他有妻有女,要这些死鬼做什么,只要他们做好自己本分就够了。
而有些罪大恶极,实在无法忍受的,就如刚刚摔晕的于官员和眼前的刘大人,他便佯装不知。
由着他们蹦跶,等收拾景王的时候,再一并收拾了。
刘大人不知自己已是皇帝砧板上的鱼,还在想着怎么帮景王挽回名声,就见冯若宝带着卫婉仪进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