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这个人就是贱,对你好的时候,你不惜福,非得把自己作死。”
“阿芜,我知道当年你是想护我,但我事后知道了那场宫变是林万芷策划的,也知道了皇兄没死。
我怕你常去我那里,被驸马和林万芷害了,我不是真的要赶你走。”
青茵解释着,“我帮林万芷对付过你几次,但我从没真正伤害你。
是我眼界短了,我想到的只是护着皇兄,却不曾想过凤昭江山,皇帝哥哥把半块国玺给你的时候,我还嫉妒过的,觉得他们的确是偏爱你多过于我。
后来,我明白了,你的确值得被偏爱,你比我小,眼界和格局却远超于我,若非你,或许皇室早已不姓萧了。
阿芜,对不起!是我弱懦无能又心眼小。”
“知道了,老黄历的事,现在说来作甚,不用管你那些年,我不知道多潇洒……”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她听到了萧之安的哭声。
姐妹俩皆是提裙便往屋里跑去。
刚刚还同他们说话的人,此时已悄无声息地躺在了床上,眉目安详。
“皇兄?”
姐妹俩一同扑了上去,“皇兄!”
“姑母,父王解脱了。”萧之安哽声,感激的看了眼时煜和卫清晏以及卫清晏身后隐身的阿布。
若他们提出让父王出来作证,指证母后,父王定然会答应。
可那样的结果便是父王将要将自己的难堪剖析给世人,接受万人唾弃,终究那些无辜人命都是因他而死。
但兄嫂却让父王误以为,他们再无能力让他保持清醒。
可实则,刚刚他听到了阿布的话,若晚些抽离魂火,他还能再让父王清醒一次,在兄嫂计划时,指认母后足够了。
青芜不知之安心里所想,听了他的话,擦了擦眼睛,用力拽着青茵的手腕,“你听到了,皇兄是解脱了。
你不许因皇兄的离开而迁怒他人,这是皇兄求来的,你明白吗?”
青茵此刻再次意识到自己和青芜的区别。
在她为皇兄离去而痛苦的时候,青芜想的是护住孩子们,是维护家里的团结。
她亦擦了擦眼,羞愧道,“皇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