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杀人灭口。
若非青茵公主救她及时,她早已横尸乱葬岗,一副忠心,喂了狗,她如何不恨。
皇后不语,时煜上前一步,“春杏,本宫问你,当年林千凝可有谋逆?”
春杏在大魏多年,自是认得时煜,忙道,“三姑娘没有谋逆,这一切都是皇后污蔑的。
我和桃红本就是皇后的人,自小被派在三姑娘身边,得知三姑娘要远走漠北,娘娘便让人抢走了小公子,将三姑娘骗进宫,再让桃红指认三姑娘谋逆……”
她恨声将皇后对林千凝的陷害一一告知众人。
林千凝和春杏的出现,让皇后已然不淡定了,恰此时,梁福苏疾步跑来,手里扬着一幅画像面向众人。
“二皇子所言非虚,那祈福塔内的确有个布置雅致的房间,床头亦有锁拷,这副画像便是从那房间取来的。”
那画像是皇后,萧沛,萧之安一家三口,众人到了这里,便已信了十成十。
再看皇后似乎无反击之力,便一股脑倒向了时煜,“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岑大学士最先开口,他想到执政凤昭的竟是个背着丈夫和小叔子苟合的女子,怒火中烧。
“呸,我们竟被这样一个蛇蝎妇人蒙骗,想到对她俯首称臣多年,老廖我心中如同吃了苍蝇般。”
廖小花恨恨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作恶,罄竹难书,还请太子大义灭亲,废其后位,按凤昭律严惩。”
他那么好一个长子,险些毁在这毒妇手中,还有二弟的仇,不报他难以安眠。
立即有不少臣子附和,“请太子大义灭亲,废其后位,按凤昭律严惩。”
时煜颔首,“来人,摘去皇后凤冠朝服,押其入议政殿,着监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
“放肆。”
不待人走近,皇后便怒喝出声,“时煜根本就不是本宫的儿子,他是宋驸马与林千凝的外室子。
自然就不是凤昭太子,如何有资格废黜本宫。
你们不是问本宫为何要诬陷林千凝么,因为她狼子野心,用她的儿子换走了本宫的孩儿,她送去漠北的是本宫的儿子,曹忆昭。”
“是,臣可以作证。”
一名御医站了出来,指着青芜道,“当初滴血验亲时,是青芜公主逼迫老夫,让老夫在验亲上做手脚。
老夫帮着青芜公主混淆皇室血脉,愧疚难当,无一日不忐忑,今日便以死谢罪,请诸公莫要再受有心之人唆使,冤枉了皇后……”
他话止于此,有浓黑的血从他唇角溢出,待梁福苏去探鼻息时,人已没了气息。
“我……我亦可作证,时煜根本就不是太子,这一切都是青芜和太子等人的勾结,为的就是谋取江山。”
荣安县主被冷箭带到人前,她走到皇后身边,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
荣安道,“当年宫宴上,与林姨在一起的是我父亲,父亲虽是被人下药而迷了心智,但始终愧疚,所以才冒险救下林姨,将她养在外头。
前些夜里,我父兄便是约见了时煜,想劝他迷途知返,莫要再假冒太子欺骗世人,却一去不复返,至今下落不明。”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时煜面前,“兄长,求您放了我父兄,他们也是您的生父和亲弟弟啊。”
时煜眸色平静地看着她。
青茵怒极,上前一巴掌打在荣安脸上,“你怎能信口胡说?”
“女儿没有胡说,父亲离去前便担心时煜会杀人灭口,所以将当年的事都告知了女儿,还给女儿留了证人,不信你问这位嬷嬷。”
被她指着的一个老嬷嬷,朝青茵行了一礼,道,“当年宫宴,老奴的确看见是宋驸马进了林三姑娘的房间。”
青茵不知荣安为何还要和皇后搅和在一起,她的蛊虫明明已经解了,看着女儿自寻死路,她心中焦急万分。
荣安的话还在继续,“许是林姨那晚本想给先皇下药,却没成事,心中不甘。
所以,趁着伺候娘娘生产的机会,她买通娘娘身边的人,用自己的孩子换走了娘娘的孩子。”
听了这话,她身后的另一妇人忙上前,“老妇曾是林家家庙的仆从,当年亲眼看见三姑娘鬼鬼祟祟将孩子藏于箱笼里带出家庙。
翌日,又带着箱笼回来,老妇看的清楚,带回来的孩子,与从前的不一样。”
想到什么,她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黄绸,“对了,这是三姑娘带回的孩子身上穿的衣裳,三姑娘当时丢进火里想烧毁。
老妇觉得蹊跷,便从火里捞了出来,只余下这一些。”
那是一块明黄绸布,是宫里才有的东西。
皇后接过,痛哭出声,“这是本宫为本宫孩儿准备的肚兜,许是母子连心,本宫早就察觉有异……”
“够了,除了这些证人,皇后可还有旁的证人,都一并叫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