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笔墨纸砚之后,只见林漪坐在桌前,提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可是这字迹,却与她平日里自己的字迹浑然不同,
轻水有些疑惑的问:“奇怪,你这字……怎么看起来纤细无力,笔力不足,与你平日里所写格外不同。”
林漪勾唇一笑:“不同就对了。”
见她没有立刻解释,轻水好奇地接着往下看,便发现林漪竟是在纸上写了一首情诗。
她眨巴眨巴眼睛:“难道,你是想要将这情诗送给皇上,来表达对他将洛夫人找过来的感激之情?那你也不能写的这么难看呀!”
“谁说这是我要送给皇上的了?我这字迹,是模仿陈盛绢写的。”
放下笔之后,林漪逐字看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甚好,像极了!”
“陈盛绢?你模仿她的字干嘛,要送给你那个混账爹吗?”
“当然不是。”林漪将这首情诗叠好,递给轻水:“这几日,你不是帮着内务院的宫人们打扫和整理朝臣们的住所吗?”
“对呀。还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景蓝拉着我帮忙,我都快累死了!”
“你找个机会,趁着葛方山和葛夫人都不在的时候,将这张情诗塞在他们的枕头下面。”
轻水听到这话,不由瞪大了眼睛:“等会儿,你让我捋一下。你模仿陈盛绢的字迹,让我塞到葛方山的房间里,莫非是想让葛夫人怀疑陈盛绢跟葛方山有一腿?”
林漪一派无邪地笑了起来:“怎么了,不行吗?”
轻水十分嫌弃:“那位葛大人年纪不小了吧,长得也跟英俊沾不上边,你那个恶毒后母倒是风韵犹存。她凭什么看上葛方山呀!”
“就凭葛方山的身份地位在林晔之上!而且别人怎么想不重要,只要葛夫人相信就行了、葛夫人善妒,偏偏葛方山人又很好色,他的府中不知纳了多少房小妾,两人为此事没少吵过架。在葛夫人的眼中,葛方山就算长得像个棒槌,他也是个宝。”
听她这么说,轻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葛夫人不是最喜欢跟陈盛绢一唱一和,有什么事都要互相帮衬吗?我这个人啊,最是见不得有人姐妹情深,当然要帮着拱拱火了!”
轻水又问:“可你怎么知道,葛夫人会认出来这是陈盛绢的字迹呢,万一她怀疑是有宫女或者其他女子对葛方山有意,那也不能挑拨成功啊!”
“你放心,我会让她辨认出陈盛绢的字迹的!”
按照林漪的吩咐,轻水跟着景蓝整理房间的时候,趁着四下无人,飞快地将叠好的宣纸塞在了葛家夫妇所住的卧房的枕头下面。之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到了晚间,葛方山和葛夫人照例洗漱过后上床入睡,葛方山喝了些酒,很快有了睡意,眼看着就要进入梦乡了。
葛夫人却闻着酒气,有些不舒服地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忽然,她余光瞥见葛方山的枕头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她好奇地将叠好的宣纸给抽了出来,展开之后神色大变。
这纸上所写的,居然是一首情诗!
而且用词相当露骨、胆大火辣,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一个女子写给葛方山的!
她气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用力晃了晃葛方山的手臂:“起来,你给我起来,别睡了!”
葛方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问她:“干什么呀你?大晚上的吵吵什么?”
“这是什么?”
“这、这不就一张纸吗?”
“你给我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再告诉我这是什么!”
葛方山拿近了一看,也有些迷惑:“这情诗哪来的?”
“在你枕头之下发现的,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肯定是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偷偷塞给你的,你竟还把它带回房中藏在枕头下面,要不是我眼尖发现了,你是不是还要夜半三更的时候拿出来回味啊!”
听她这么说,葛方山不满道:“我警告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证据确凿了,你还想抵赖?”
葛方山颇为无奈:“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哪来的,你凭什么说这就是我的?”
“还不承认,这诗里的‘葛郎’,不是你还有别人吗?”
“我白日里公务那么繁忙,哪有时间去跟女人私会?”
葛夫人冷笑:“这可不一定,这山庄的园子里每天有那么多的女眷来来往往,谁知道里头有没有你的相好。”
“你莫要胡说,这里的女眷可都是朝臣的夫人们。难道你觉得,她们当中会有谁跟我纠缠不清吗?”
“你好歹是个二品大员,万一被一些位份低的官员夫人给瞧上了也未可知?”
越说,葛夫人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哎哟,我的命好苦哦。平日里你在府里不安分就罢了,居然到了避暑山庄来,还管不住自己,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