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揣在手心里,我对木匠的把式不懂,把当票装进了老爷子的鼻烟壶里埋了,时过近百年,我也不知道那当票是否完好,可秦九爷的听风楼却还在,你给我磕的三个头,是磕给毛老爷子的,他受了你的礼,你跟他之间就有这么一段缘分,我等会把我埋人的位置给你,至于坟还在不在,你又拿不拿的回来那一套东西,在你不在我。”
杨师傅刚站起来,听到这话立马就要跪,爷爷伸出手拦住了他道:“再跪下来可就没礼数可讲了,我这孙子不成器,以后在这里难免给你们各位同事之间添麻烦,他犯了错,还望各位包涵。”
杨师傅看了我一眼,又对爷爷点了点头。
此刻我有些热血沸腾。
从前我只知道爷爷不过是在京城四通八达之地听的故事多,实质上跟京城礼爱侃大山的老炮没区别,可在这个好再来殡仪馆,不过是见了一个木匠,时隔这么多年,三言两语能把这个看起来不好说话的杨师傅说的跪下,甚至我可以预见到,如果杨师傅能拿到那一套毛师傅当出去的木匠工具,那他就欠下爷爷一份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