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条蜈蚣是秦老九家的灵宠,咱们刚才给他宰了?”马老头刚刚静下来的心这会显然是又不淡定了。
“宰了也就宰了,是他埋伏在这里要夺我们的宝贝,咋地,秦家养的灵宠就高人一等不能让我们还手了,您说是不是刘道爷?”我道。
刘道士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咋地,马大哥,你别怕,不就是秦老九嘛,四九皇城里倒卖风水的贩子,我师父说过,一个秦老九一个李神通,活生生的把民国阴阳门的都拉低了一个档次,若不是横空出世一个刘见山,民国风水界恐怕就要成为笑话了,也就是这个时代笑贫不笑娼,秦李两家反而成了风水世家,只能说一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别说秦家的一只蜈蚣了,就是秦老九本人来了,道爷我也要赏他两道掌心雷。”
话虽如此说,我也知道我跟刘道士纯粹是气蛤蟆鼓肚子——自己给自己打气,人的影树的名,秦九爷名声在外,谁都知道他不是好惹的角色,而且我对秦九爷知道的并不多,别看爷爷总是把民国阴阳门挂在嘴边,他讲的最多的还是刘见山和牛二爷的故事,对于这个秦九爷,每次提起都是三言两语概括。
我只知道这秦九爷天生九指,一开始只是一个白天支旗子游大街晚上混迹于各种鬼市交易的江湖先生,那时候他的外号还只是秦老九,可他是一个难得的极具生意头脑的阴阳门人,靠着一身风水术在北京立足,逐渐的从秦老九混成了秦九爷。
而这个秦九爷跟刘见山走的是两个极端,秦九爷认钱不认人,给钱就给风水堪舆图,价高者得,而刘见山偏偏是认人不认钱,人品好者占宝地,人品差者我斩龙。
俩人一个盖房一个拆屋,最后在刘见山被设计拿住之后,那个算命先生不愿意背负杀贤之罪,把刘见山押赴京城想借秦九爷之手伤人。
可这俩人亦敌亦友高手之间惺惺相惜,秦九爷没有把天天骂自己的刘见山杀了,反而是废了他的一双招子,这在当时很多人看来并不是秦九爷的报复,而是秦九爷对刘见山的保护,想让他活下来,只不过瞎了的刘见山依旧我行我素,最后惹来了杀身之祸。
除此之外别的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毕竟爷爷脑子里关于阴阳门的存活都是想当年,他隐居在水坑陈之后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而李神通李家则是活跃在整个阴阳门江湖之中,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看向了李青瓷问道:“李小姐,这事儿您怎么看?”
“秦家的人马,只寻龙点穴,除此之外不介入任何恩怨因果,这是秦老九给秦家子弟定下的家规,意思是饭不能吃全,自己吃肉也要给阴阳门的其他弟兄们留口汤喝,秦家只吃高端风水局的这碗饭,其他的东西一概不碰,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拐子吴也说了,憋宝门的规矩是被玄门中人撞破则弃宝,可不也说变卦就变卦了?树胎这个东西太珍贵了,可遇而不可求,谁也不能确定秦家是不是冲这个来的。”李青瓷道。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让刘道士不乐意了。
其实不仅是他,我们所有人在拐子吴死后,特别是知道了玉龙髓可以快速的让那树胎成熟之后,都觉得这东西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若是寻常的金银财宝也就算了,这树胎可是能让道门大真人渡仙界时候顶一口气儿的存在,谁能不心动?
别人心动不心动我不知道,起码我是心动了。
刘道士道:“那还用说吗?派这么一只大蜈蚣过来吞了咱们的玉龙髓,不是冲着树胎来的还能是啥?不然闲着没事儿了派一只蜈蚣监督于松柏?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这树胎是我师父守了一辈子的宝贝,没得了他我师父他老人家死了都不闭眼,再说了,这里是关帝庙的地界,这东西就是关帝庙的,自己人得了没事儿,外人休想插一杠子,秦老九咋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道爷我这地界,是龙他得给我盘着,是虎他也得给我卧着!”
李青瓷冷哼道:“秦老九已经接近三十年没露面了,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听风楼至今屹立不倒,能去听风楼拍卖交易的主,哪个不是手眼通天?可自从听风楼这个招牌立在这里之后,迄今为止拍卖会没出个岔子,也没听说过哪个主儿不服事后算后账的,你觉得是去拍卖的人守规矩还是秦九爷面子大?我听李神通说过,秦家不是嫡传弟子,单秦家在外寻龙点穴的门生一百零八人,秦老九十三个干儿子,号称京城十三太保,他要是真的想夺这个树胎,你觉得强龙不压地头蛇?李冬青的烟就是给你抽的嗓子眼儿冒烟你也顶不住。”
刘道士道:“我说你这个丑八怪,怎么净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无量那个天尊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怕不了他一点!”
眼见二人就要吵起来,我难免有点心烦意乱,加上那大力神烟的效果此刻消退过后身体的疲惫感也一阵阵的袭来,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是秦家一条蜈蚣而已,咱们不至于自乱阵脚,这树胎虽然是宝贝,可玉龙髓还在咱们的手上不是?这树胎能不能熟还是得咱们说了算,倒也不怕他。”
我看了一眼马老头,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