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赵家能积攒这么大的家业修这么好的房子,祖坟也是如此的气派,路过赵家的狗恐怕都要被这没牙的老牛咬上一口,老牛吃素,咬上一口不疼不痒,可是咬的人多了也能积流化海,这种不入流的厌门盗运之法出现在赵家,实在是让人不齿。”我冷笑着道。
我之所以去点破这个,第一确实是不齿这种行为,厌门子是下九流的走江湖的,本身就没身份没地位没面子,这种法子用也就用了,可赵家的风水局是听风楼摆的,作为如今阴阳门风水界的扛鼎之人用这种下九流的法子确实是不该,第二嘛,就是告诉付晓海,我已经知道了你干的好事儿了,如果我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说之前来赵府的客人都被偷走了一点气运,恐怕老赵家也会有麻烦。
我说完之后,李青瓷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样的下九流法子,指不定是谁整的,但是肯定不是付叔下的,对不对?”
付晓海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点头道:“赵家这些年生意不顺,便开始在各方面想办法,一开始他们想着小问题不麻烦听风楼,便从港湾区那边请来了一个风水师给赵家动了动风水,设下了这木牛窃财局,院子里也设下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阵法,我来了之后本身要给他们拆掉,可事务繁忙一时之间忘了,倒是闹出了这样的笑话出来。”
随后,付晓海吩咐身边的小厮道:“拆了吧。”
那小厮点了点头,直接走到墙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攀上光滑的墙壁,竟然如同是一只壁虎一样的爬上了三四米高的赵家门楼,看他的身法,赫然就是那传说中的壁虎爬墙功!形如壁虎飞檐走壁身形潇洒至极,他上去便把那木牛给拆了,随后双手化刀,斩断牛头折了虎尾,做好这一切,纵身一跃便直接跳了下来,身形竟然没有一丝的晃动,可谓是稳若泰山。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付晓海身边的一个小厮竟然有这样的身手,更别说这样的人付晓海身边还有三个,而他这样显然也是对我刚才的挑衅还以颜色,我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如何还击。
却听到刘道士冷哼了一声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看我大威天龙!”
说罢,刘道士双手一顶,雷诀一出,两道拇指粗细的雷光蜿蜒而上,劈到了房顶的横柴之上,雷电遇木自然是一瞬间就把木柴点燃,一时之间火光飞溅,不停地有火光落下,头顶木柴燃烧更是传出噼里啪啦之音。
那施展壁虎爬墙功的小厮大怒正要发难,付晓海却是直接伸手拦住了他,转手对刘道士抱拳道:“茅山雷诀,名不虚传,这等丢人现眼的小把戏,烧了也便烧了,众位,里面请吧。”
刘道士则是冷眼看了一眼付晓海一言不发,数不尽的高人风范。
进了院子里面,才发现赵家隐藏在三四米高墙之内的风光,亭台楼榭假山花园,内部竟然是仿照苏风的中式园林,有一个独眼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水池边上收拿饲料喂养那池中的锦鲤,从气质上来看,就知道这个独眼男子很是不好惹,他跟张勇的气质类似,都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马老头悄声的对我说道:“气运锦鲤,冬青,上去给他露一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鱼跃龙门!”
我想到了第一次去马老头的别墅时候,我刚靠近马老头养的那一缸气运锦鲤便让锦鲤全部跳出缸外,从此也就让这个本身功成名就的马理事认定我是气运滔天的天命之子形影不离,他的这句话无疑是想让我复刻当时的场景。
其实当时我是稀里糊涂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跟上次一样让这些锦鲤生出感应,只能是硬着头皮下意识的朝着那一方池塘边上走了两步,目视着那群觅食的锦鲤。
下一刻,那锦鲤群忽然骚动起来。
这让满院的人都侧目看向了那池塘之中的异景,那个独眼的男子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食盒,双手轻柔拨动,形似太极拳的清风过山岗架势,一股真气从他的双手勾出,随后他轻轻一压,便想以气机压制那躁动的锦鲤。
眼见着那些锦鲤就要被真气压制之下安静下来,我胸口处忽然一热。
而发热的东西正是我挂在胸前的玉龙髓!
也就是这一刻我明白,能让锦鲤生出感应的并不是我自己身上带了多大的气运,而是我一直都带着的玉龙髓!
玉龙髓乃是山川玉龙之脉所化,自带真龙之气,曾经显现龙身把城西柳爷吓成一条长虫,气运锦鲤对龙气极为敏感,这才有了我一靠近就会躁动的异象,而那个独眼男以真气压制锦鲤,明显被玉龙髓误以为是挑衅,它的发热无疑就是在予以还击!
龙威不可犯!
只见那池塘之中生出一道旋涡,旋涡快速的旋转,那池塘之中的水都被卷入那漩涡之中,那独眼男不服气,双手再次拨动,只是动作却要比刚才要有力几分,随着他手中的真气运转,最后一撑,竟然撑起一幅青色的太极图!
武当弟子!
因为他的手法跟二叔当时的手法几乎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