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通伸出手去探了一下这个狐尸的鼻息,一探之下却不见有任何的动静,心中这才稍微安定了下来,至于刚才这狐尸偷袭他,则是更加印证了他自己的判断,这宝镜恐怕就是这狐尸心爱之物,所以这才过来抢夺偷袭。
这种事儿李神通在盗墓生涯之中不是没有遇到过,反而是遇到过很多次,这墓中多有陪葬品,可能贴身放在墓主棺材里的大多都是心爱之物,有时候你取墓中的其他陪葬品墓主不会有反应,但是要是伸手去夺贴身的心爱物件,墓主的反应会很强烈,甚至有时候还会起尸。
李神通不是什么好人,洛阳虽然地属中原,可详细说来应该归属北派盗门,北派盗门在行内名声很臭,因为做事不讲究,暴力开坟,能用炸药的绝对不多下铲子,进墓之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有些时候甚至连棺材板都不肯放过。
而南派相对来说比较文艺,规矩较多,甚至讲究一个盗墓的美感,讲究一个先量后下,每次的盗洞都会精准的打在墓穴宝顶,进墓之后先找到墓主棺材神位,焚香敬表祷告一番,说明来意,说自己兄弟们虽来盗宝,可却是生活所迫,你的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长埋地下也无用,不如拿走接济兄弟们,以后必然念您的好,取东西的时候,对于棺材之中的宝贝,也多少会给墓主留上一件两件,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就是盗亦有道。
南派看不起北派的粗狂,北派看不起南派的矫揉造作,都他娘的挖别人坟盗宝了,还给人上香留两件?这不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你去人家家里抢劫偷盗,说一下自己的难处别人就不恨你了?
李神通这一票人马虽然归属北派,却也会讲究一些南派的规矩,毕竟中原之地,南北交汇之所,融合两家之长也是正常,以往李神通遇到墓主不舍得心爱之物的,多半也会留下,比如说墓主手里抓着的东西,自己要是拿两下墓主不放手,也就不会再夺了,虽是盗匪,却也讲究不夺人心头所好,真要起尸了大家都不好看。
想到此处,李神通赶紧对这狐尸作揖道:“胡老爷,您心爱这青铜宝镜,被那法王给偷走了,如今我李神通阴差阳错的给您带回来了,至于伤您的徒子徒孙,火不是我放的,尽管我放了九曲黄河阵不对,可归还您的宝贝有功,功过相抵,这宝镜我不要了还给您,旁边这棺材里的东西我取走两件,咱们也算是两清了。”
把青铜宝镜虽然是个宝物不假,可李神通却觉得刘见山摇这次旗,不会是冲着这宝镜来的,这玩意儿绝不至于刘见山如此的大张旗鼓。
他心里最惦记的还是狐仙庙里胡三太爷神像之中的那口鼎,作为行内人的他知道,鼎自古以来都是重器,大禹制造九鼎分阵九州,天子举鼎,自古以来这鼎都是皇家重器,是古人祭祀天地时候最重要的礼器,春秋商代的这些鼎,很有可能上面就有着上古的秘法!
对这狐尸说完,仍不见这狐尸有动静,李神通只当是他默认了,尽管刚才这口阴棺之内也有异动,里面还有东西夺了自己的探宝勾,可为了至宝,刘见山还是壮着胆子打开了棺材,棺材刚开开,便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异香出现,片刻之后香味儿弥漫了整个墓室,刘见山捂住口鼻,探出脑袋一看,看到了这棺材里,躺着一个绝美的女尸。
女尸穿着一身华贵的嫁衣,身下铺着白玉席子,头枕白玉枕头,紧闭双眼栩栩如生,李神通也是走过大江南北的人,可他自认生平没有见过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脑海里面能想起来的词汇,什么倾国倾城,祸国殃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来形容她都不足以诠释她的美。
李神通不由的看的有些痴了。
手也不由的朝着那个女尸的脸蛋儿摸去。
手与脸相触的瞬间,那冰冷的触感让李神通猛然的惊醒!他来是来寻宝的,绝不是来猎艳的,而且别看这女尸看起来如同活物,指不定内部已经腐朽不堪,他跳上棺材,看到棺中没有那口鼎,心里多少有些失望,随后便看向了女尸手中捧着的那个白玉匣子,心道这宝贝是不是在这里面?
不过他没有直接去拿那白玉匣子,而是先拿出绳索套住女尸的脑袋把尸体给拉了起来,他要先取一件宝贝,那就是女尸口中的口衔宝珠,他觉得这女尸能经久不朽,一定是那口衔宝珠的功劳,拉起尸体之后,绳索的另外一端绑在腰间,一手捏住女尸的脸颊,另一手在她的后背猛的一扣,平日取口衔之物,用上这个办法必然就能取出。
可这次,李神通拍了之后,却从女尸的肚子里猛然钻出了一条青色的小蛇出来,小蛇不大,三角头绿豆眼,如同是闪电一样对着自己激射而来,好在李神通经验丰富,知道有些精妙的机关会由口衔珠发动早就防备,不然这条小蛇一下子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李神通非但躲过了,甚至还靠着自己的身手把小蛇抓到了手中,抽出腰间匕首,直接把那小蛇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原来这护墓灵兽除了妖狐,最后的致命防线在你这!老子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李神通冷哼道。
又拍了几下尸体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