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此敲定,饶萧亦灏有何意见,已经上山的江初月也都瞧不见了。
今日上山的江初月还算是走运,不多时,就发现了隐于灌木深处的一支百年人参,小心翼翼的在人参上绑一根红绳。
顺利将人参挖出,看着较之前一回千年人参要小上不少个头的百年人参,几乎没怎么犹豫,下一瞬就出现在了空间之内。
寻了处不起眼的位置,将人参种下后,又以灵泉水浇灌,看着人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生长,江初月满意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一眨眼就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捡起遗留在地上的小锄头,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背篓,继续往山的深处去了。
这一路上,江初月颇有一种蝗虫入境扫荡一空的架势,所到之处草药不剩,年限不佳和空间内没有的品类的药材都被尽数种进了空间之中,剩下来的部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轰隆隆——”
一阵雷声后,天色很快阴沉了下来,江初月打量着不算太好的天气,没迟疑,扭头就下了山,只她动作虽然快,但还没能下山,豆大的雨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几个呼吸之间,江初月就已经被这雨给彻底浇透了,抬眼望去,看着黑压压的云层,知道这雨短时间内是不会停了,江初月犹豫了一下。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来时曾发现山腰的位置有一处木屋,许是上山打猎的猎人留以休养的所在。
拿定了主意,江初月就循记忆寻去,她记性好,没怎么兜圈子就找到了木屋的所在。
只是离得远远的,就瞧见木屋里幽幽的灯光了,江初月一边有些费劲的拔出陷在土里的腿,一边琢磨:也不知躲雨之人究竟是谁?
直到走近了,才发现木屋里的竟然还是几个熟人:张三和那几个原想欺负江初月,反被江初月喂下了毒的几人。
张三几人自从被江初月教训了之后,就躲在山上木屋里休养生息,却没想到在山上竟然还能碰见江初月。
原本想着好好敲诈打劫一番前来躲雨的人,却没曾想这人竟然是江初月。
一时间,举着木棍拖着还没养好的身子的几人,对上江初月似笑非笑的表情,尴尬的脚趾抓地,有些紧张的咳嗽了一声。
“江妹子,你瞧我们这还真是有缘啊!”张三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江初月没吭声,玩味的扫了一圈他们手中提溜的武器:木棍和板凳。
很是淡定的越过张三几人,看着屋子里一条板凳都没有,咳嗽了一声,清醒过来的张三抬手就在一人后脑袋上一拍。
“江妹子要坐呢,你们还不赶紧把板凳放下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被江初月惊吓到了众人,连忙将板凳和木棍尽数归了位,而后老老实实的在江初月面前站成了一排。
并非是他们太听话,实在是江初月的手段他们还历历在目,尤其是江初月给他们喂下的毒。
他们认知清楚:江初月手里捏着他们的命,这时候万万不能再得罪了她。
见江初月落座后,半晌也没开口说话,张三有些谄媚的主动将情况解释了一遍:他们这几人,自从被江初月教训了之后,为了养伤一直在山腰的这处木屋里,哪儿也没去。
“这木屋原是做什么用的?”江初月听张三絮絮叨叨的说起他们在山上的情况时,眼睛也没闲着,将木屋内的构造也都打量了一遭。
木屋内构造简单,只一张床,一张木桌和几条板凳。
“这儿原是打猎的猎人的,上山打猎碰上受伤了,也能有一处地方休养一下,不过如今也没什么人打猎了,这木屋也就空了出来。”
张三见江初月对木屋好似有几分兴致,恨不能将这木屋的过往的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尽数倒了出来。
江初月点了点头,打量着木屋,也不免觉此处远离人烟,的确是个好地方,日后在山里若有什么不便的,也能当一个落脚之处了。
“你们身上的伤养的如何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打乱了张三等人的节奏,慌里慌张的连忙回了这个问题。
“都是小伤,养上几天就好了。”
江初月如何看不透他们是生怕惹了她不满才如此说,起身抬手在往张三淤青了的胳膊上狠狠一拍,张三当即龇牙咧嘴的,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见江初月笑的阴恻恻的。
“这都是你们敢算计我的下场。”她从不是什么好人,张三和这几人当初可是冲着要她的命来的,江初月给他们留下一条狗命已经很是仁慈了。
被江初月这反复横跳给折腾的不敢有一点儿脾气的张三,拼命挤出了一个笑来,他还有他这几个兄弟的命现在都捏在江初月的手里,就算再有不满,如今也只能忍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他们都懂。
看着张三一张痛的扭曲的脸上还挤出了一个谄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