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萧亦灏拧眉看了江初月一眼。
见有戏,江初月连忙解释道,“这人显然第一次入你房间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咱们也不曾声张,贼人想来为了想拿到东西,还会再铤而走险来一趟的,不若咱们就瓮中捉鳖?”
自行推动轮椅往前走的萧亦灏,一点头,算是应下了江初月的这一盘算。
江初月如狗腿子一般跟了上去,任劳任怨的推着萧亦灏,“亏得我脾气好,否则就你这样,其他的媳妇指不定早就闹开了,还能同你这样和和气气的过日子?”
甚至不忘吹嘘一番自己,她所求也不多,不过是改变原主最后的结局,她也不求萧亦灏日后一飞冲天了提携她,只要她能好好活下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就好了。
见萧亦灏没吭声,江初月就当他是默认了。
又念叨起了旁的琐碎的事情,一直到了祠堂前,湾山村一百多户人家尽数到齐了,江初月和萧亦灏是最后到的。
因而,出场时,万众瞩目。
江初月却丝毫不觉有什么不适,淡定从容的推着萧亦灏站在了最前排。
沈家人一见江初月如此大摇大摆,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模样气得不轻,也甚至有人故意挤开了江初月。
“这里是长辈的位置,你一个晚辈占着做什么?”
面对沈家人的斥责,江初月冷眼扫了过去,“管天管地,你还管人拉屎放屁了?”她从不自诩文雅,怼人时,也得入乡随俗不是?
“这块地是写了你的名字吗?我怎么来的时候,没瞧见写的有名字啊?”江初月垂头好似当真在地上找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名字。
周围人早就对沈家人嚣张跋扈的态度不满许久了,眼见又有人在江初月跟前吃瘪,都低声吃笑了起来。
“江初月,你倒是牙尖嘴利,可萧家大房当家的终究不是你,一介女子,也妄图站在祠堂里说话了?”
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屑,他的不屑不单单是对江初月,而是对所有的女子。
“哟,女子凭什么就不能站在祠堂说话了?是你担心说不过女子吧?”江初月毫不犹豫的开怼。
“再说了,祠堂都被烧成灰了,你还摆着什么谱儿呢?”
江初月怼人可是在现代专程进修过的,较之这些古时候的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压根没什么人是她的对手。
“别以为你姓沈,就真是湾山村的土皇帝了,要不是湾山村的村民们此前愿意捧着你们,你以为你们的日子真能过的这么舒坦啊?”
一句话就挑破了沈家和其他湾山村村民之间的矛盾和不满。
一直沉默不语,装傻的沈荣这时候终于开口了,“初月啊,这年轻人火气重,说话也没轻没重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了,等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江初月收回打量那沈家人的视线,落在沈荣身上,又越过他看向了沈荣身后的沈棠。
沈棠冷着一张脸,一见江初月看过来了,恨了一眼后,傲娇的扭头不再看她。
“村长,您可一定得好好管教管教啊,要是沈家人各个都自诩高人一等的话,怕不是旁人都会以为湾山村是沈家的天下了呢?”
在江初月火力全开时,萧亦灏一直默不作声,却始终在江初月的背后,沉默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沈荣虽有气,却也知如今不是开罪江初月的时候,江初月如此有恃无恐,无非是因背后有人撑着。
如今湾山村村民对沈家不满情绪高涨,这时候对江初月做了什么,反倒会激发这一情绪,越是这种时候,沈荣越是要对江初月客套有加。
“初月这话便是说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今岁收成不好,湾山村不少人家过的也不容易,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今儿原也是为着此事商议,我已决定沈家二十余户人凑出了一百多斤的粮食,送给如今没有足量过冬粮食的大家伙儿,你觉得如何?”
江初月面上笑嘻嘻,心里已然骂了起来了:孩子大了你知道奶了。
可说话却也只得端着,“这事儿原也是村长你商定的,自然也是该您拿主意才是,您可是湾山村的村长。”
虽不知道沈荣到底有何目的,但江初月也不傻,沈荣对她如此客套,甚至于一介村长对江初月都得恭恭敬敬的,这叫其他人看了,会怎么想?
“村长,初月刚嫁进湾山村不久,对湾山村的规矩多有不懂之处,还请村长多多包涵才是。”萧亦灏适时搭话,帮江初月将沈荣应付了过去。
眼看江初月没上钩,沈荣也不恼,笑着含糊了过去后,复又转头同沈家人商议去了。
江初月看着沈荣的背影,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衣角处多出来的补丁,用指头戳了戳萧亦灏,眼神示意他看了过去。
“怎么瞧着,咱们的这位村长,日子过的也不是太舒坦呢?”
江初月说的认真,却更惹人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