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未觉异常,“快有一年了吧?”
原主是在春末嫁给了将萧亦灏,一个夏天都折腾得萧家大房没好日子过,再到江初月进入了原主的身体,也已经快有半年了。
江初月有些唏嘘,不知不觉已经在湾山村度过了半年的时光了。
“江妹子,婶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张大婶儿是真的为江初月着急,也是切切实实为江初月考虑。
“您说就是了。”江初月停下手上动作,看向张大婶儿的眼神里满是认真。
“你和萧兄弟成亲快有一年了,这肚子没动静倒也说得过去,可你们毕竟是夫妻,一直这么分房下去,日后叫村里人听说了,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呢。”
为这话,张大婶儿斟酌了再斟酌,才开了口。
“婶子说的话不好听,可你得明白,咱们毕竟是女人家,到时候三年五载过去了,你还是没个孩子,背后的人不知道说话多难听。”张大婶儿压低了音量。
“而且男人啊,能靠得住的不多,你还是得有个孩子傍身才是。”
江初月听得认真,并未因张大婶儿说的这些话而对她不满或是生了旁的情绪,“张婶,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的,这种话原是不该你说的,你说出口也是承担了不小的风险。”
见江初月明白她的苦心,张大婶儿笑了出来,抬手在江初月的手背上拍了拍,“我就想你肯定是明白我的,不会误会了去。”
“不过张婶,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说。”江初月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张大婶儿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个猜想。
心直口快道,“难不成萧兄弟那方面有问题?”
江初月也没想到张大婶儿的脑洞竟然这么大,眼睛睁大,脑子一转,当即应了声,“是啊,这种事情我和他原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去的,只是,唉。”
适时叹气,张大婶儿会如何脑补,那就不是江初月所要操心的了。
“这萧兄弟看着好好的,怎么就……”张大婶儿也深感惋惜,“要不请郎中来瞧瞧?”
“张婶,你忘了?我就是大夫,寻常郎中的本事还不敌我呢。”江初月连忙按住了张大婶儿的这一想法。
张大婶儿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那你都没办法,萧兄弟是不是就真的没得救了?”
“也不是,只是如今缺的几味药极为珍贵,极难得到。”江初月也不敢把话说死了,否则叫萧亦灏听了,还不定是何反应呢。
好容易把张大婶儿给哄走了,看着张大婶儿连连叹气的模样,江初月有些忍俊不禁。
“张婶,您这是怎么了?”萧亦灏拉开房门就见张大婶儿长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关切了一句。
却不曾想,张大婶儿盯着他看了许久,又长叹了一口气,萧亦灏一脸莫名,“张婶,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张大婶儿在萧亦灏身上扫了一眼,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有那种毛病呢?
不过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张大婶儿也不会明说,更不敢打击了萧亦灏去。
毕竟这种事情没有哪个男人会想其他人知道了,张大婶儿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儿给吞进肚子里了。
目送张大婶儿叹气一脸无奈的表情走远了,萧亦灏扭头看向江初月,“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张婶好像欲言又止的?”
“没什么。”江初月面不红心不跳的糊弄道,“张婶问了你的腿情况怎么样了,我说你之前上县里奔波,导致腿恢复速度变慢了,怕是还得养小半年才行。”
她说的也的确是实话,萧亦灏的腿虽然有江初月花大功夫精心养着,可为着醉香居一行,他们实在有些操之过急,更要紧的是,萧亦灏拖着还没好全的一双腿同问灵阁的人交手,导致这双腿的情况又严重了。
没察觉有什么问题的萧亦灏点点头,很快将张大婶儿的异样抛诸脑后了。
“今儿沈荣要回来了,你觉得他能带回来好消息吗?”
“有没有好消息,到时候就知道了。”江初月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过多的口舌,不管情况如何,今日也就得见分晓了。
察觉江初月兴致不高,萧亦灏转了话题,“双双和枫儿入县学是什么时候?”
江初月睨了他一眼,一脸不悦,“你可是双双和枫儿的亲大哥,对这么要紧的事情都不上心?”
恨铁不成钢的剜了萧亦灏一眼,见萧亦灏憋闷着没吭声,这才语调柔和些,“春分后就该入县学了,不过要是和其他几个村的生意谈下来的话,咱们搬去县里的事儿只怕有些麻烦了。”
他们在村里并没有足够多的值得信任的人,沈荣的确可用,但可用的前提是得有人压着他才行,否则一旦江初月走了,天高皇帝远的,沈家人必定会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江初月可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而折腾,可几个孩子上县学是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