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折腾出来的麻烦，到最后还得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江初月最烦的便是处理这些剪不清理还乱的事儿了，沈棠还一直揪着不肯放。
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遍了，沈棠不觉得累，江初月都觉得累了。
“日后你要是再有这种事儿，我可不会再给你收拾烂摊子了。”江初月没好气道。
“沈棠这事儿可不怪我啊。”萧亦灏可不背这个黑锅，“当初我就和沈棠说清楚了，那日沈棠喝药你原是不该插手的，她自己选的就该由她自己负责。”
萧亦灏一脸淡定的说着这么残酷的话，也不知沈棠听了去，心里会怎么想。
没想到萧亦灏竟然这么心狠的江初月一时也愣住了，盯着萧亦灏看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虽然做错了事情，但也罪不至死。”
“你看，你还是太心软了，心软的人只会给自己留下隐患，沈棠若没有你当初出手相救的话，也就不会有如今还来打扰你的情况了。”
萧亦灏的话虽然有些牵强，可也的确有几分道理，江初月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心里想着：萧亦灏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的？还是他其实一直如此，只是她从前并没有发现？
想了很久，江初月也只能以萧亦灏本就算不得好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把原主做成人彘，这么残酷的手段来报复原主了。
“你好像和从前有些不太一样了。”江初月的声音有些低。
“没什么不一样的。”萧亦灏满身的戾气，半点儿也没遮掩，在刘老的敲打和培养下，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般戾气横生的模样？
“你是不是遇着什么麻烦事儿了？”江初月从不曾问起关于水云阁的事情，这还是两个月来头一遭。
萧亦灏低头靠在江初月的肩头，声音沉闷，“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接手水云阁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萧亦灏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急速成长，自然是经历也不少，但有些事情实没必要同江初月说。
说了也只是让她凭白跟着担忧罢了。
“我外祖当年的事情有些眉目了。”萧亦灏抓着江初月的手，江初月下意识想挣脱时，听到这话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
“你外祖当年的死另有隐情？”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但在听到萧亦灏“嗯”了一声后，江初月也还是难免生了心疼，萧亦灏对于当年的事情一直放不下。
他是个极为看重亲情的人，虽然同外祖并未真的见过面，可因着这一层血缘关系，更因为他娘亲一直放不下，所以萧亦灏也放不下。
若是外祖当年是寿终正寝那便也罢了，可偏偏他外祖的死处处都透着不对劲来。
林武为了登上问灵阁阁主的位置实在是太过着急了，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和线索，刘沫早就查出了问题，也正是因此，才会被林武追杀。
但这些也都是直到萧亦灏答应接手水云阁后，刘老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线索透露给萧亦灏，让他慢慢去查。
“你想去查也不必急于一时，林武的命还长着呢，咱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足以为林武筹谋一个最合适的死法。”江初月知道萧亦灏的心情不好，但安慰人实在不是她所擅长的。
“江初月，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不会安慰人。”萧亦灏被江初月这话给逗笑了。
“会不会安慰人重要吗？”江初月撇了撇嘴，满不在意，“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解决问题吗？你既然不喜欢林武，也怀疑你外祖的死和林武有关系，那就直接一点。”
说着，江初月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解决了他不就好了。”
手段虽然简单粗暴，但这也的确是萧亦灏如今最想做的。
不过他很清楚，如今的他不是孤身一人了，他可以因为一时愤恨动手杀了林武，但他不得不为江初月和一双弟妹，以及水云阁考量。
林武死很简单，可是他残余下来的势力如何解决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林武把持问灵阁多年，在问灵阁乃至江湖上也都培养出了一批不小的势力，更别提他如今还和朝廷的人有牵连瓜葛，一旦动了林武的话，只怕带来的麻烦也不小。
而这个麻烦现在不是萧亦灏如今能解决好的。
“不着急，你不是说了吗？咱们得找一个最适合林武的死法才是。”萧亦灏下意识的揉着江初月的手，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他内心的暴戾。
察觉萧亦灏的情绪不大好，被捏着手的江初月虽觉得不适应，但还是一忍再忍，直到萧亦灏得寸进尺时，这才站了起来。
“你这次回来，还是待一晚上？”
只见萧亦灏摇了摇头，“我这就走了。”
“这么快？”江初月显然也没想到萧亦灏竟然就回来这么一小会儿，拧眉道，“双双和枫儿已经念叨了好久了，一直没见着你，几个孩子都挂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