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在客栈的大堂里,喝茶静等魏掌柜的到来了。
等了不知多久,眼见太阳西斜,江初月怀疑魏掌柜可能不会来了,起身准备走了的时候,魏掌柜到了。
“江姑娘是在等我吗?”
扭头看去,恰对上魏掌柜一张含笑的脸。
江初月也笑了,“魏掌柜以为我是在等谁,便是在等谁了。”
拱手请魏掌柜落了座,魏掌柜的视线越过窗,看向了外头乱糟糟的街上,“听说又出事儿了,现在这世道,还真是不太平啊。”
“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江初月明知故问,为的是试探试探魏掌柜。
“江姑娘有何必明知故问呢?”魏掌柜看了江初月一眼,他自然知道江初月是为试探,很是坦荡的承认了。
“看来果然如我所想,魏掌柜是特意让我知道的。”江初月掀眸看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魏掌柜会选择我?”
“并非是我选择你,而是有人选择了你。”魏掌柜打起了哑谜,让江初月有些猜不透了。
“有些事情我本不愿意插手太多,这一次也不过是为了还一份人情,日后我不会再插手,江姑娘也不必将注意力落在我身上了,从我这里,你不可能找到有任何价值的信息了,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魏掌柜坦诚的可怕,坦坦荡荡的态度让江初月也不免去想,他这话当中,可信度到底有几分。
“魏掌柜是真的不想插手吗?”因为魏掌柜的坦诚,江初月也说的直白。
“自然是真的。”魏掌柜扭头对上江初月满是怀疑的眼睛,半点儿也不怯弱,就这么坦荡的任由江初月的怀疑和打量。
“你若是仍对我有疑心,尽可来查,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从我这儿,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江初月沉思片刻,终于选择信魏掌柜几分,“既然魏掌柜都如此说了,那这件事只当做从没发生过,日后我们还是如从前一般,只做生意。”江初月这么快就让步,魏掌柜也不见意外。
“和江姑娘打交道,果然爽快也坦诚。”
“不过……”话锋一转,“我大伯的事情也还是麻烦魏掌柜帮帮忙了,人已经丢了这么久了,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
魏掌柜眼皮跳了一下,“你大伯失踪一事是真?”
“自然是真的。”江初月苦笑了一下,“不过失踪的并非是大伯,而是二叔,他也的确名为萧立,是在寒冬时失踪的,如今也没找着人,虽明白可能凶多吉少了,但死要见尸,没找到,家里人总还是有一份念想的。”
魏掌柜听完,点了点头,“既然是真,我自会帮忙着人留意着,有了发现便会给江姑娘送信的。”
“那就多谢魏掌柜了。”
江初月起身送魏掌柜离开后,也没在同安客栈继续坐了,结了茶钱,又转头去南北铺子买了一点儿糕点和零嘴后,这才提着零嘴慢慢悠悠的往湾山村的方向去了。
暗处有人跟着她,江初月也都心知肚明,却一切如常,照旧回了家之后,又下地去开地里药材和庄稼的种植情况,因着今年庄稼苗长势好,经历了连年不得丰收的村民也恨不能每天在地里看着。
地里种的药材和庄稼,就是一家人一年赖以生存的口粮,他们自然尤为在意。
江初月为好几个村民解答了一些疑问后,这才转头回了家,同张婶用了饭后,亲自考校了几个孩子的功课。
等到天渐渐晚了,张婶带着王婶悄没声息的进了江初月的房间。
“江妹子,你还真别说,今儿还真有人来打听萧立的事儿了,不过你放心,我和你李婶都没透露下葬的事儿。”王婶早早就被张婶通过气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尤其是萧立虽然下了葬了,可下葬的是一具尸骨,什么都瞧不出来,自然也无从辨认是否真的是萧立了。
所以那人无论怎么打听,最终得到的结果,也只会是,萧立的确出事儿了,那具尸骨应该就是萧立。
不确定的猜测和判断,让身为萧立的家人也实难信服,所以江初月仍存有想找萧立的想法也实属正常。
只是,“不过江妹子,你为什么还想找萧立啊?”
萧立是个烂人,无论是对萧亦灏还是江初月,甚至连何花也不被萧立看重,在何花为了一家人的口粮,独身上山冒险挖草药的时候,和何寡妇滚上了一张床,便是这件事,就足以让王婶他们唾骂了。
何花的确为人处世都不行,但她也安安分分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好婆母,照顾好孩子,这都无可指摘。
“萧立当初没得蹊跷,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萧立,也拿不准,我二婶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实在辛苦,若是真的没出事儿,能找回来的话,自然是更好的。”真正的原因,江初月自然不会说。
她如此为之,是为了让魏掌柜有所动作,这样一来,她才能发现破绽,从而顺藤摸瓜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