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自己只是想警告威胁一下他,让他害怕,从而打破他想逃离她的想法……
见沈辞郁仍在哭个不停,君隐身上的低气压越来越浓重,无法控制,攥紧的拳头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由于脾气一直隐忍着,导致她手背的青筋暴起,逐字逐句的唤他,“乖宝,说话,不说的话,孤不清楚你想做什么。”
“我……”沈辞郁浑身止不住地打颤,“我不想看见你……你滚啊……”
“我求求你,别靠近我,好不好?”
“你一靠近我,我就难受害怕……”
君隐的表情变了,漆黑的瞳孔深不可测,含着无穷无尽的危险,“你说什么?”
“嘭!!!”
剧烈的一声,手中的水被她狠摔在地面,一字一顿的质问:“不想看见孤,你想看见谁?!”
“从国师府回来后,你这么多天的变化,是不是以为孤察觉不出来?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就准备等着离开孤?!”
“让孤猜猜谁帮你?”
沈辞郁的心瞬间提起来,“我没有……”
“告诉孤。”君隐掐住他的下巴,“是纪栩时吗?!”
被点明的沈辞郁呼吸一滞,接着心脏开始疯狂乱跳,艰难地眨动酸涩的眼睫,“不是……我……我不敢……”
“你不敢?”君隐冷嗤,“你胆子大得很,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她欺身而下。
沈辞郁前所未有的恐慌,“君隐……我不要……”
“求求你,别这样……”
“啊……”
君隐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泪水,“是什么时候让你觉得孤很好说话?”
身体传来的痛楚令沈辞郁的心情既悲凉又屈辱,他不再抵抗,自嘲道:“想做就做吧……”
君隐被他这种语调气得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将他做成人偶,更是发疯般在用尽全身力气,把它们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
“沈辞郁,你是不是想离开孤?”
“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说话!”
“回答孤!!”
沈辞郁拽紧被褥,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刚醒来的他,本就没多大体力,尤其是还被君隐这么不顾一切的折腾,导致他虚弱的身体愈发虚弱。
面色透着一种不正常的惨白,思绪混乱之际,他忽然产生了某种自己很久没有想过的念头:自杀。
这是最好解脱的方式。
他可以不用在面对她的疯魔,她的极端控制欲……
“君隐……”沈辞郁轻声喊她,“我可能等不到自己离开你了……”
发疯的君隐意识到他的奇怪之处,急匆匆停下来看他,却发现他苍白的闭着眼,毫无求生的欲望,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格外的虚无缥缈,她竭尽全力的去抓他,可自己怎么抓都抓不住……
心脏猛地被刺痛起来,她手抖地捧着他的脸,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颤声道:“乖宝,别闭眼,看我,好不好?”
沈辞郁头很疼,她一说话它就疼,疼得他想砸碎它
……
他唰的一下睁开通红的眼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滚出去!”
君隐没有反驳,低低的嗯了声,“好。”
她放开他,起身下床,不久便离开,空荡荡的寝殿只剩沈辞郁,没了她的气息,躁动的太阳穴终于得以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