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才懂男人。
从梁文举进院开始,徐尘便一眼看出这狗东西没安好心。
不把他当回事也就算了,还一口一个‘白兄’的叫着白书君。
于是他刚才用“大姨姐”三个字简单试了下,果不其然,这狗东西忽然就放松下来。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狗东西敢惦记我白师傅?
没门!
梁文举也是被徐尘跟白书君亲密的举动气的不轻,如果不是涵养所致,他恨不得站起来大喊“有辱斯文”!
尤其是徐尘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他一阵火大!
他深深沉下一口气,道:“你们这样教学,是不是太亲近了些啊?”
徐尘很是不解的样子:“白师傅教,我学,怎么就亲近了?是吧白师傅?”
白书君自然也察觉到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味道。
本心上讲,刚才两个人都碰头了,似乎确实不大好。
但这里面毕竟涉及两个男人的纷争,她犹豫了下,还是轻点头道:“我们心底无私,清清白白,梁秀才,请你慎言。”
梁文举悄然握紧了拳头,一阵气急。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两个都磕在一起了,还心底无私?
你管这叫清清白白?
只是他毕竟不是白书君什么人,即便心里不爽,也只能强忍着:“抱歉,是我一时失言。”
“没事。”
徐尘大度的摆手,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梁秀才冒然来访,应该是有事吧?”
梁文举只当没听到徐尘的阴阳怪气,正色道:“七日后,我将在镇上的竹林外,宴请四方贤才,曲水流觞,吟诗作对,故特来此邀请白兄七日后赴宴。”
说白了就是邀请一堆人聚会吹牛!
白书君思索了下,便准备回绝,却是被徐尘抢了先。
“梁秀才说宴请贤才。”
徐尘道:“不知我这种读书人,算不算贤才啊?”
梁文举立刻明白了。
这家伙竟然也想去参加聚会。
他有心拒绝,可想到自己邀请的人,学问也都一般般,大部分人还都没通过童试。
而徐尘也是读书人,如果拒绝了,倒显得他小气了。
于是便点头道:“徐公子智慧过人,自然算贤才的。”
徐尘大手一挥:“那好,七日之后,我与白师傅同去。”
“好……吧,那就静候徐公子和白兄大驾光临了。”
梁文举拱手离开了。
安静下来后,白书君叹了口气道:“你不该答应他的。”
“怎么?”
“没意思。”
白书君道:“今年春天,我也是听闻梁文举广邀贤才,便去了一趟,结果却发现所有人都纸上谈兵,眼高手低,没一个靠谱的。”
徐尘点头道:“所以,你们是春天时候认识的吗?”
白书君犹豫了下,轻点头。
徐尘道:“所以啊,白师傅,你该感谢我的,这梁文举对你居心不良,多亏我帮你挡在前面了吧?”
白书君没有出声。
梁文举怎样的心思她不清楚,可这家伙对她好像没安好心。
譬如刚才碰头的举动,明显就是故意的,演给梁文举看。
按理说男女授受不亲,女子的头更是不该被男子轻易触碰,可再回想起来,她似乎……并不反感。
或许是救命之恩的缘故?
当时她溺水后处于晕厥之中,对外事一无所知,醒来后便感觉嘴巴酥麻酥麻的。
她有心质问徐尘趁她昏迷对她做了什么,可如果徐尘真的那样做了……她还如何做人呢?
如是想着,她便有些烦闷,起身道:“今日,你自学吧,我……我还有事。”
“哦,好的吧。”
徐尘送别了白书君,躺在躺椅上,暗自琢磨起来。
之所以答应梁文举去赴宴,是他想见识一下读书人这个群体。
这帮人对于朝廷大事比普通人更敏感,或许会透露出一些常人难以知道的秘事。
居安思危,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提前打算布置。
还有便是……白师傅那么漂亮,他可不想她被外人惦记着,得露露脸,宣告一下主权啊!
恍然又是几日。
山货的生意,除了榛子外,蘑菇和木耳几乎断绝了,蓝莓估计也就剩下最后一茬,用不几天也会彻底消失。
徐尘从白家借了车,把最后一批榛子送到县城。
一共八十小袋,卖了一两六,利润一两三左右。
算上之前的半两银子,他手里大概还剩二两银子。
还是很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