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尘等人早早起来,悠哉游哉的逛了起来。
鹿口县的早市还是挺热闹的,物价方面比青兰县便宜了一点,当然,用料也差了些。
比如包子,明明是全肉的价格,里面的馅儿至少有三分之二是素菜。
一通吃喝下来,时间将近巳时。
徐尘估摸着县衙应该开门了,便带领众人赶了过去。
意外的是,县衙竟还没开门。
得,等着吧。
过了大概半刻钟,一名穿着制服的衙役走了过来,见了徐尘等人眉头紧皱。
“干什么的?”
“报案的,我家铺子被人砸了,抢走了所有物品,总价值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
那衙役深深的看了徐尘一眼:“什么铺子?什么物品?”
徐尘道:“徐氏铺子,货物是卷纸,几万卷。”
那衙役道:“你多大的铺子,能存放几万卷纸?”
这时,桃花走上前,轻轻扯了下徐尘的袖子,小声开口。
“公子,这位就是周都头。”
“哦?”
徐尘眼睛骤然一亮:“原来是周都头,失敬失敬。”
那衙役见了桃花,也笑了出来。
“某明白了,原来是你们。”
他冲着徐尘挤眉弄眼:“你这婢女姿色不错,让她陪我一晚,你们铺子就能正常经营。”
徐尘无奈摇头:“周都头,您若早说这话倒还行,关键是我们铺子被人砸了,若不找回损失,铺子根本开不下去啊。”
那周都头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徐尘。
徐氏铺子的事情,他门清,不过是装糊涂试探而已。
通过简单交流,他发现此人有那么一点小聪明,故意夸大案值,希望能引起官府的重视。
白日做梦罢了!
别说损失区区几十两,哪怕你是一万两银子的损失也没用。
终于,又等了两刻钟,县衙大门打开,徐尘大步走了进去。
高座之上,知县戴着歪歪扭扭的乌纱帽,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可有状书?”
“禀大人,草民的铺子被砸了,价值五十多两的货物被抢,请您为草民做主。”
“谁砸的啊?”
“不知道。”
“不知道你来告什么状?没看到本官这么忙吗?”
知县很是不耐烦:“出去出去,下一位。”
徐尘强调道:“大人,草民是来报案的。”
“出去。”
“好,打扰了。”
徐尘无奈叹息,转身离开。
“公子,怎样?”桃花忙上前问。
“没怎样,走吧,好不容易来鹿口县一趟,不能白来,再去逛逛。”
“这……”
桃花小脸抽抽着。
她虽然对报案也没报什么希望,可告官无望,就意味铺子白白被打砸了,以后也开不了了。
而这都火烧眉毛了,公子怎么还有心思游玩呢?
她心下着急,奈何身为婢女,不好多说,便只好随同徐尘的脚步,漫无目的,四处游荡。
一圈走了下来,徐尘笑呵呵开口。
“你们可知这县城多大?”
啊?
李冲、桃花等人皆一脸茫然。
“长宽应该三里左右吧?”
“准确来说是二里半。”
徐尘站在一处高地,环视着整个城池。
正常来说,一般的县城也就是二三里的长宽。
因为建造城墙的工程量极大,听闻,哪怕是京城的城墙,也不过六七里长宽。
青兰县的五里长宽是因为一些历史遗留因素,曾是千年前一个小王朝的都城。
“好了,告状无望,此行无果,也就只好回去了。”
徐尘挥手,带领众人,带上家伙事,当天便返回了青兰县。
黄昏时分,随着一行人进城,立刻引起无数双眼睛的注意。
回来了!
不过去了一天而已,就回来了!
难道鹿口县徐氏铺子的事情解决了?
不会吧?
这么快?
转来翌日,李家。
“姑父!”
梁文举快速走入厅堂:“打听到了,那小子去了一趟鹿口县,跑去县衙告状,还没说两句话就被知县赶了出去,然后就回来了。”
李经缓缓点头,并不意外。
那鹿口县的孙家和县衙几乎是穿一条裤子的。
徐氏铺子是被孙家控制的玄天帮砸的,此一点,鹿口县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