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原本武功并不低,可此时,他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明白,便被安凌儿的嘴巴子扇到头晕眼花。
安凌儿揪着他的衣领,轻声但却令人心寒地道:“敢动我的人,我向来都会加倍还回去。”
那人的嘴角瞬间破裂,流了鲜血出来。
他不急不气,反笑起来:“有意思,老子纵横江湖十年,第一次碰到你这么火辣的娘们儿。对老子的胃口!”
安凌儿听他还在嘴硬,嘴角扯起一丝坏笑,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在那人的裤裆处比划了一下。
那人冷哼一声,丝毫不惧。
“动不动,就老子长,老子短。你倒是把该长的东西先长出来再说。”安凌儿撒开手,淡淡的道。
那人瞳孔猛然收缩,捏着拳头,道:“你是什么意思?”
安凌儿坐到一旁,从壶里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两口喝了,不紧不慢地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的吗?就算你装男人装的再像,也不可能骗得了我。”
那人竟然一时无语,静坐了几息,才从震惊中缓过来,她倒是笑了起来。
“没想到姑娘还挺厉害,既能下毒于无形,又别具慧眼,佩服佩服。”
安凌儿把杯子放下,紧紧盯住她的眼睛,道:“别以为,现在说几句好话,我就能放过你。你老实交代,在这一代作威作福多少年了?”
“老子出道十年,作威作福嘛,自然也有十年。”
安凌儿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拔出刀子,在她的胳膊上直接划出一条露骨的口子。
三两下,将胳膊上的肉从骨头上给剔开了去。
那人本是个狠角色,可这种活生生剥人骨肉的事情,倒是没干过,原来,竟他娘的这么疼。
她使劲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暴出,哆嗦着嘴唇,狠狠地道:“你她娘的小贱货,有本事,现在就将老子杀了,不然,要是落到老子手里,我一定将你活剥了。”
安凌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刀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淡声道:“我现在就落在你手里的啊,但被活剥的人却是你吧。”
那人见吓不住她,便换了语气,哀声求道:“姑娘,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算在下冒犯了你,并未对你造成伤害。求姑娘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在下必唯姑娘马首是瞻!”
安凌儿见她已服软,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将药粉倒入那人的伤口,再用弯曲的小针,将她的胳膊给缝合了起来。
那人原本痛得撕心裂肺,但是在药粉入体的瞬间,只觉得冰凉凉一阵舒服,疼痛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再见到安凌儿出神入化的缝合技术,瞪的眼睛如同牛眼一般,着实给惊到了。
原本她哀求,只是权宜之计,但此时,却多了一分真心。
“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她暗自心惊,这姑娘来头不小,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得找机会干掉她。
安凌儿将她的手臂缝好后,又从容地将针线收好,淡声道:“我刚刚顺手给你下了点毒,所以,你不用想着找机会弄死我。在我死之前,你一定会比我死得更惨。”
她这话一出,那人的脸色便变了变,暗道,她莫不是会读心术?
“那哪儿能呢,姑娘说笑了。”那人皮笑肉不笑地答。
安凌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现在,告诉我,你为何会落草为寇。手里有多少人马?”
那人想了想,道:“我叫徐凤,是本地人士,从小习武,家里父兄将我当男孩子养大,即使邻居也不知道我原本是女儿身。”
“我自小凭借自己武艺高强,爱助弱扶困,收了不少小弟在身边。平日里也就互相照顾一下。”
“此次旱灾,我父亲快饿死,我兄长外出,不见踪影。我去我们当地最富有的乡绅家里借粮,他们不仅不借,还出言侮辱。”
“原本,我想忍一口气也就算了。可当我看到他们竟然逼着乡亲们将家里的黄花闺女交给他们去换那一斗粮食的时候,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再忍不下去。”
“于是,我叫上我的小弟们,拿着家里的刀和锄头,去宰了那个乡绅。把他家的粮食都分给了大伙。”
“可谁也没想到,这旱灾竟然如此长久。乡绅家里的粮食吃完了,乡亲们快要饿死。那只好靠着我们这些人,去给大伙弄吃的。”
那人眯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安凌儿见她这样的神态,知道多半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她也隐瞒了一些信息。
徐凤,果然是她。上一世,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识,她虽然心狠手辣,但骨子里却仍是一个侠义之人。
安凌儿道:“你这样做,恐怕官府容不得你吧?”
徐凤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官府?我不这样做,难道他们就容得下我?”
“只要能让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