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
贾琏从小到大听多了贾赦的混账,从不奢求如此混账的爹能有多疼他。
毕竟陈也俊的父亲比他爹着调多了,也没见得对陈也俊多好。
不过贾琏今天心情差并不是因为贾赦。
而是因为……
他昨天晚上碰见他院里的红袖勾引贾珠。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他就找了由头发作红袖,让她在院子里罚跪。
心里恨恨地想,等她跪完,就要找个由头把这贱人撵出去。
又想到今日贾珠放榜,贾琏实在不想见再在家里待下去,所以直接走了。
可是这些话,他绝不能宣之于口。
即使喝醉了,他的潜意识也让他不提这件事。
他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
牛镇宗几人面面相觑,这琏二是怎么了,好似死了爹娘一样。
几人刚要安慰他,就听贾琏道:“我家那弟弟长得可爱,人也聪明,对兄弟也亲切。以后他长大了出门交际,还要烦你们照顾。我是个废物,这辈子就这样了,以后就指着他出息,让我也扬眉吐气一番。”
而不是现在这样,打杀个丫头都费事。
陈也俊心想,琏二哥对他为弟弟倒是难得真心。
可他转念一想,觉得贾琏这样做也没错。
和他弟弟亲善也不是坏事。
贾琏的继母邢夫人又不是他家太太那样口蜜腹剑、暗藏荆棘之人。
而且他家那位太太,也不会给他照顾弟弟、展现兄长度量的机会。
她怎么可能会让她的孩子和自己接触呢?
万幸他家太太现在还没生子吧……
可是就这样,她都开始抬举父亲宠爱的几个庶弟打压自己了。
等到她生了,自己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贾琏喝多了睡过去了,陈也俊联想到自家的糟心事后也开始借酒消愁。
牛镇宗和冯紫英想劝陈也俊,却不知从何劝起。
想出主意,却也没有半个得用的主意。
陈也俊的情况和贾琏不同。
贾赦总归没有虎毒食子,邢夫人也不是狠毒的妇人。
荣国府又是老祖母做主。
贾琏就算受委屈,也是有限。
陈也俊家里却是陈父陈瑞安当家做主,他们这些小辈哪里想的出对付陈瑞安的主意?
至于劝慰陈也俊……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劝慰毫无用处,甚至有隔岸观火看笑话的嫌疑。
因此在陈也俊想到伤心事时,他们也只能默默陪伴。
贾琏和朋友们在外面借酒消愁,确实正正好好错过了家里一场好戏。
荣国府,贾政书房
贾母怒视贾政,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若是看着我们娘几个不顺眼,我们干脆就包了船回金陵去!哪里还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受这劳什子的邪气?”
贾政和贾珠皆跪在堂下,一听贾母这话,纷纷落泪。
贾政膝行上前请罪道:“儿子不孝,万望母亲不要为因此伤怀……”
“你还知道你不孝!”
贾母不理他,看着贾珠还跪着更是生气:“你还跪着做什么?你跪着,我珠儿还敢起来吗?!”
贾政听了贾母的话,只得起了。
贾珠却仍旧脸色苍白地跪在那里。
王夫人看着儿子这般模样,眼中含泪,戚声道:“老爷,珠儿他身子骨不好,怎么能继续跪下去?求您快让珠儿起来吧!”
“还愣着做什么!”
贾母呵斥几个贴身丫鬟:“还不快去把你们大爷扶起来!”
鸳鸯一心只有贾母,贾母一发话就立刻就过去扶贾珠了。
只是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扶得动诚心不起来的贾珠?
其余几个丫鬟却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悄悄拿眼去瞧贾政的脸色。
她们害怕贾政发火,舍不得儿子就拿她们出气。
贾母看到贾珠坚持不起,丫鬟们又畏惧贾政不敢上前,心中更是生气。
“老二,你还不赶紧让珠儿起来!这孩子孝顺懂事,一点都不敢忤逆于你,你却这般严厉!你是想要珠哥儿的命还是想要我的命!”
贾政听了贾母的话,更加惶恐,忙使了个眼色给贾珠:“还跪着做什么?老太太让鸳鸯扶你,你还不快些起来?”
言罢,趋步上前对贾母婉言道:“母亲,母亲,我训斥珠儿,也是担心他的学业前程……”
贾母却不听他的话,只哭诉道:“老太爷在时,何曾逼着你们非得考出一个功名了?现在倒要来逼我的孙儿。你们做不到的事儿,反要压在孩子头上,这是什么样的道理?”
王夫人含泪摸着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