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卢文佳和王舒卉听到的第一反应也是:“她们凭什么那么说想想啊,纪岑参加我们班的节目跟想想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班非要跳那什么女团舞,纪岑他们才来我们班的吗?”
“是啊,关键是她们不这么想啊。”罗烟叹气,“她们还说纪岑跟想想表白了,我就是因为这个,吃饭的时候才一直观察纪岑的。”
“表白了?纪岑跟想想吗?什么时候的事?”卢文佳拍了拍自己,语气得意,“我就说纪岑对想想肯定有意思吧,我早就看出来了,看我这火眼金睛,哼,没有人的小心思能够逃得过我的眼睛。”
罗烟无语:“但是想想说纪岑没有跟她表白。”
王舒卉问:“那是怎么回事?”
罗烟耸肩:“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想问纪岑啊,但是想想又不准我问。”
卢文佳:“为啥不准你问,她不是喜欢纪岑吗?难道她不想知道纪岑喜不喜欢她?”
罗烟摇头:“她好像不太想知道。”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都不明白。
唯独王舒卉似乎能稍微理解一些齐妙想的想法,说:“想想应该是觉得,就现在这样,她和纪岑保持朋友关系,对她来说最安全吧。”
一旦进一步,万一结局不好,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不但损失一个喜欢的人,还损失一个朋友。
虽然暗恋心酸,但对于没勇气的人来说,朋友关系真的是最安全也最没有负担的关系。
听王舒卉这么分析,卢文佳好像懂了点。
“老王,没想到你个网瘾少女还挺懂的,你不会也有暗恋的人了吧?”
这话是开玩笑随口问的,卢文佳没想别的,然而王舒卉却一下子愣住,然后语气非常强烈地否认:“没有,别乱说。”
“没有就没有嘛,我开玩笑的,你那么凶干嘛。”
转头,卢文佳又开始感叹,说想想这样不行,太胆小了,连去找喜欢的男生确认个心意都不敢,万一纪岑是真的喜欢她呢,那岂不是白白错过一段美好的感情。
她经常在网上刷到一些帖子和博文,常刷到一些已经工作了的成年人,发帖子感叹以前读书的时候,因为太胆小,一直到毕业后好多年,才无意中知道原来自己当年暗恋的那个人也对自己有好感。
可他们已经长大了,已经各自恋爱结婚,就算当初互相喜欢过,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多年后知道,除了平添遗憾,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说人还是把握当下,暗恋是最费劲不讨好的事,独角戏感动自己罢了。”卢文佳颇为老成地说。
她在学校又没有暗恋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当然说得出这种话了。
罗烟和王舒卉都没搭理她,罗烟是觉得起码暗恋一个人,每天在学校还能见着这个人的面,但她跟她的爱豆相隔千万里,这辈子能不能亲眼见上一面都不知道。
所以说追星简直比暗恋还心酸。
王舒卉则是觉得想想其实已经不算胆小了,起码她还有勇气,把暗恋的心事跟她们这几个好朋友说了。
而真正胆小的暗恋是不见天光的,是谁都不能说,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说,是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知晓。
-
齐妙想趴在桌上发呆,手边的数学试卷明早就要检查,可她连选择题都没做完。
她一直在想下午在厕所里听到的那些对话。
即使当时她淡定地请求罗烟,不要在意那些话,也不要去找纪岑问,但转头回到家,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立马开始烦恼了。
写不进去试卷,心口发涩,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话,满脑子想的都是纪岑。
她拿出手机,点开纪岑的头像,看着他的动漫头像,看着他“powersong”的网名,不断地往前翻他们的聊天记录,可始终也没有勇气给他发送一条新的信息。
哎,要是没听见下午的那些话就好了,那她就是单恋、是暗恋,她和纪岑就是纯洁的好朋友,她就不会乱想。
可被她听见了,就免不了胡思乱想。
做朋友多好,为什么想不开偏偏要喜欢上他呢,只会让她不安和心烦。
“好烦啊。”
抓乱头发,甚至连刘海都被自己薅下来几根,齐妙想无奈地将头埋进胳膊里。
正好这时候齐思进来给女儿送热牛奶,敲门一进,发现女儿的头发都被她自己抓成了鸟窝。
齐思将牛奶往桌上一放,关心道:“咋了这是,题目做不出来?”
这种事没法告诉妈妈,更何况她给妈妈保证过,在考上大学之前,绝对不早恋。
齐妙想只能点头,说是数学题做不出来。
“那就留着,明天去学校问同学。”为了帮女儿转移注意力,齐思问,“你不是跟我说你们今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