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解:“什么?”
末广铁肠眼神中带着审视:“你说条野喜欢我,是什么意思?”
禾月:“……”
对方的眼神死死锁定在禾月身上,他的脸似乎被看不见的薄冰所覆盖,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增添着难以言喻的寒意。
禾月揉揉鼻子,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每当他跟条野说话的时候,末广铁肠都会向他投来冷冰冰的目光。
同样的,当他跟条野有说有笑的时候,末广铁肠眼神里的杀意则是要溢出屏幕。
总之,铁肠好像很不喜欢他靠近条野。
思前想后,禾月突然有了个想法:末广铁肠一直不接受他,会不会是因为条野?
你看,末广铁肠口口声声说“我讨厌禾月,因为禾月曾经是罪犯”,但条野曾经也是罪犯。
末广铁肠不计较条野的过去,却很计较他的过去。
结论:末广铁肠喜欢条野。
想到这儿,禾月恍然大悟:“末广先生,原来你是男同?”
末广铁肠不解:“男同,是什么?”
“呃……”禾月有些无从下口,他迟疑着,试图寻找一个既不过于直接又能让铁肠理解的方式来解答。
禾月:“男同……就是男同啊。”
“不懂。”
末广铁肠再三追问,禾月烦了,干脆直接挑明:“你不就是男同吗。不光是你,条野,队长,你们这几个人都有男同的潜质。”
禾月:“总之,男同就是男人,男人就是男同,只要你愿意,每个男人都有潜力成为男同。什么?还是不懂吗?来,让我用严谨的数学公式来向你解释这件事——”
禾月随手拿了一支笔,开始在纸上写公式:
男同的日常=吃饭+睡觉
猎犬的日常=吃饭+睡觉
合并同类项:男同吃饭+男同睡觉=猎犬吃饭+猎犬睡觉
由此可得:猎犬=男同
结论:猎犬都是男同。
一阵严谨的推理后,禾月将这张纸推到铁肠面前:“就是这样,懂了吗?”
禾月:“从狭义上来说,男同是由1和0组成的,每个男同都希望自己能成为1,就像每个军警都想要成为福地队长那样的人。”
末广铁肠拿起纸看了半天,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也就是说,福地队长是1,我们这些人都是0?”
禾月:“……”
这家伙还挺会举一反三的。
于是禾月点头:“对,正确无误。”
当天下午,报社的两位记者前来采访末广铁肠。
“末广先生,您准备好接受我们的采访了吗?”记者们激动又不失礼貌地说明了身份,“观众们都很想知道你的事迹!”
末广铁肠不擅长这种事,他一手托住腮,清冷少年感的脸上面无表情:“事迹?”
他的目光淡然地扫过两人,随即又落回原处,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请你们去采访队长。”
简短有力的一句话,仿佛无形屏障,将记者们的热情隔绝在外。
此时,恰好福地樱痴路过这儿,他一脸兴奋:“哎呀呀,铁肠在接受采访呢!让老夫来听听猎犬最强剑士说了些什么!嗯……镜头里的铁肠看起来没有老夫帅呢。”
禾月:“队长,猎犬的周边商品里面,带有您这张脸的周边销量最少。”
记者们手持各式各样的录音笔、摄像机,准备捕捉铁肠的每一个细微反应和深刻见解。
几台摄像机全方位地环绕住铁肠,闪光灯不时闪烁,麦克风几乎要触碰到铁肠的脸庞,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不自在。
虽然面无表情,但他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采访的抗拒。
一旁站着的禾月,频频向铁肠使眼色,那眼神与其说是鼓励,更像是威胁:“你必须好好接受采访,否则队长怪罪下来你后果自负。”
末广铁肠默默看了一眼禾月,只能妥协,低声说了句“好”。
看见这一幕,禾月心脏莫名其妙地闪了一下,突然有些同情。
末广铁肠那无奈的表情中带着困扰,禾月每次纠缠他的时候,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明明不想做某件事,却被人一直纠缠着非做不可。
有点,可怜呢。禾月心想。
想到这儿,禾月准备叫停这次采访。
但没等他开口,就见记者抖擞精神,开始了访问:“好的,那我们进行第一个话题吧——在您看来,猎犬的本质是什么呢?”
说这话时,记者们迅速将直播摄像机摆好,同时拿出记事本,准备记录接下来这些珍贵的发言。
末广铁肠思忖片刻,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将之前禾月告诉他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