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停止对我的骚扰。”
禾月的手又不依不饶地凑上去,笑容里多了几分挑衅:“我就是骚扰了,怎么样?你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吗?”
随着人群的流动,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投来好奇或异样的目光。
忍了几分钟后,禾月实在是觉得不自在,于是忍不住低声抗议:“你把座位让给我不行吗?!”
铁肠依旧面无表情:“让给你?凭什么,我也很累。”
禾月:“……”
*
等禾月回到家,已经是中午。
他从包里摸索出钥匙,插入锁孔,正当他准备转动开门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铁肠的身影。
铁肠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禾月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你怎么还不走?难道是打算跟我回家蹭饭,或者……要跟我回家睡觉吗?”
面对质问,铁肠的眼神微微闪烁,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我明天有任务,不能贴身保护你了。”他低声说,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愧疚。
“哎呀,真的吗?”禾月故意露出夸张的遗憾表情,“我倒是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来了呢。”
然而铁肠向前走了几步,站得更近了一些,叮嘱道:“无论如何,你一个人的时候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险,记得第一时间通知猎犬,他们会尽快赶来。”
禾月对这种老生常谈有些不耐烦了,他摆手打断了铁肠的话:“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念了,跟个老头子一样啰嗦。”
他还没被人杀掉,就要被铁肠烦死了。
就这样,铁肠静静地目送着禾月的身影步入屋内,直至门扉轻轻合上,隔绝了一切外界的窥探。
*
进屋后,禾月踢掉鞋子,脚步踉跄地走向沙发,疲惫地倒在椅子上,脸上带着颓废。
很快,那只兔子跑来迎接他,毛绒绒的一团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用鼻子轻轻蹭着他的腿。
禾月用手摸了摸它。
但这之后,它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几个跳跃来到了宽大的落地窗前,鼻子紧贴着玻璃,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路边站立的铁肠。
就这么看了几秒后,它突然直起了身子,前爪用力地扒拉着窗户,似乎急切地想要冲到铁肠身边。
“你干嘛呢?”禾月有些诧异,这兔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从没见它这么激动过,它就好像是见到了自己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
“回来!”禾月呵斥道,“外面站着的那个是我的仇人,你不要因为他长得帅就这么兴奋!”
禾月强行将兔子抱回客厅,但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禾月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关切的声音:“森下先生,您身体还好吗?”
是猎犬医疗部打来的电话。
禾月:“好得很,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们不用再打电话来了,区区一点刺伤而已,还能要了我的命?”
对方有些尴尬:“您不要这么说,虽然年轻人恢复能力很强,但您当时的出血量把我们都吓坏了。”
“尤其是末广先生,他急的要命,坚持要给您输血,抽血抽得他都没力气站直身体了……”
听到这里,禾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因突如其来的动作发出刺耳声响。
禾月:“铁肠他给我输了血?”
对方给予了肯定:“是的,您当时失血过多,情况危急,血库中的备血不足,是末广先生站出来用自己的血救了您。据估算,他给您输了大约几千毫升的血,这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
铁肠他疯了吧?!就算是经过强化的身体,一次性抽走几千毫升血也会死的啊!
难怪他醒过来的时候,铁肠脸色那么苍白。
禾月一直觉得,铁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是在演戏,但他演技再怎么好,也没理由冒着生命危险救一个讨厌的人吧?
禾月挂了电话,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那个站在路边的背影。
铁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难道——
一个猜测在禾月脑中弥漫开来,让他心脏停止了一瞬。
*
此时,站在门外的铁肠在周围巡视了一圈,确认房子周围没什么危险后,他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他没走出多远,一阵温柔而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耳边——
“铁肠?”
听此,铁肠身体僵硬了一下,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
简单的两个字,却如此熟悉,恍惚之间,仿佛将铁肠拉回了那些他跟禾月共同度过的日夜。
铁肠忍不住转过身去,他的目光穿越了日光的帷幕,径直落在禾月身上。
正午的阳光如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