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什么解脱了一般。
她想,也许纠缠不散的,属于顾家二老亲女儿的那丝怨气,也随着二老离世而彻底消散。
紧接着,容知寻和林菀枝也相继离世。
几场葬礼,容沛都没有时间回来参加,他如今已经常驻国外,那里有战乱有冲突,有数不清的华人需要帮助。
容沛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国家,可对不起父母妻儿。
顾蓁温言安慰了几句,这世上人的选择有很多,可往往不可兼得,哪怕有一件事能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待送走了家中长辈,顾蓁的心里突然就空了一下。
就在她习惯了女儿去上大学,又工作忙着自己的生活无暇回家之时,顾蓁终于等到了丈夫容沛。
望着因为常年生活在热带地区而被晒得黝黑的丈夫,顾蓁泪水突然就如泉涌。
彼时她正在站在讲台上,作为教授,退休后又被平市大学返聘回来授课,顾蓁的学生们,就看到他们最爱笑的老师,哭了。
教室外面站着一个头发花白,腰杆却笔挺的老者,看年纪,比他们顾教授大不少呢。
后来众人才知道,这是顾教授的丈夫,实际上不过才虚长两岁而已。
而顾蓁和容沛牵着手远去的背影,也一度成平市大学最美的风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