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突破后。
陈天放感觉精力都更上一层楼。
一到公司,他便投入到了高强度的工作中。
林兆业早已经到了公司,已经将需要签署的文件资料堆积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陈天放坐在办公桌前,俨然像是个签字机似的,右手挥舞着签字笔龙飞凤舞,快速地签署一份份文件。
这些不仅是“甲子地产”的内部整理,也有和“城东老城区改造项目”相关的。
按照陈天放的预期,在十天之期那天,对外宣布的时候,他要与四鼎商行关于“城东老城区改造项目”的所有细节都全部落定,对外公布,只是对外……一锤定音!
在那天,他也要同时让项目动土运转起来。
临近中午。
陈天放终于将签字笔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他已经不记得这几天到底签废了多少支签字笔了。
靠在老板椅上,他闭目养神,右手轻轻地揉捏着略微有些发胀的鼻梁。
气流的提升,虽然整体将他的身体拔升了一截,但提升归提升,他终究还是肉体凡胎,他不是不知道累,而是在累的过程中能坚持更长的时间罢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林兆业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进来。
“陈总,午休了,先喝杯咖啡提提神。”
林兆业在文件资料堆积如山的办公桌上,艰难地推出一个角落,放下咖啡。
“谢谢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陈天放靠在椅子上,揉着鼻梁:“哦对了,林哥,帮我再拿支签字笔进来,又没了。”
林兆业尴尬的看了一眼垃圾桶,心里
愧疚潮涌。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推动“城东老城区改造项目”的话,这几天并不会忙到这种程度,签字笔也不会一根接着一根的废。
而是之前的“甲子地产”的窟窿实在太大!
大到想要捋顺,一时间都很难办到。
哪怕是他这位前老板!
这几天说是捋顺公司和“城东老城区改造项目”齐头并进。
实际上更多的负担,是集中在了捋顺公司上。
“对不起,陈总,是我把这摊子搞的太烂了。”
林兆业由衷的说:“陈总承担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在替我承担。”
陈天放睁开了眼睛,端坐起了身子,然后认真严肃地看着林兆业。
“为什么要道歉?”
林兆业神色一窒。
被陈天放注视着,他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那眼神的压迫感,让他如鲠在喉,想要解释,却说不出话。
陈天放认真地说:“林哥,你叫我什么?”
“陈,陈总!”林兆业几乎是用尽了力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对,我是你老板!”
陈天放举起右手,竖起食指在林兆业面前:“一别两宽,过眼云烟。”
他将食指从林兆业眼前划过。
“既然我是你老板,那这些事就该是我来处理,与你无关,你也不用歉意。”
林兆业面色涨红,又要说话。
陈天放右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过去的都过去了,人得学会向前看,当现实无法和自己和解的时候,自己就得和自己和解,我知道你公司的情况买了你的公司,就说明我已经愿意承担一切,这是笔生意,所以你根
本不用愧疚。”
“大家都在公司里,我是老板,你是我的副总,那就是风雨同舟,同舟共济,没有什么对不对的起的,我们要做的,是将公司妥善处理好,然后去迎接更辉煌的属于甲子地产的时代!”
言辞凿凿,铿锵如雷。
林兆业鼻腔一阵酸楚,胸膛剧烈起伏着。
“还有,在这公司里,我的规矩才是规矩,我不允许我的人,轻易就心怀愧疚,像个娘们一样委屈巴巴的道歉,特别是你这个副总,你是我的先锋官,你要是这么容易就愧疚委屈,那往后的项目,往后的队伍,你怎么带?”
这是陈天放真正意义上和林兆业进行公司发展的谈话。
甲子地产只是他的起航点。
林兆业是他留下来的指挥甲子地产的舵手。
而在未来,他还会走得更远,走的更高。
他需要更多的帮手,而他也不允许帮手太过羸弱。
每一个帮手,在将来,都是支撑他后背的坚实脊梁!
他需要林兆业这样的帮手,不论是自身还是内心,都要跟着他一步步的朝着更高处走。
林兆业的能力是没问题的,但经历了破产、离婚、堕胎的多重打击后,就算心气被稳住了,但终究还是有很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