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嘛?!
叶琉璃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一时间,她脑海中甚至有一瞬空白。
所以……到底要干嘛?
两人距离不过咫尺,甚至在陈天放问出这话的时候,叶琉璃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温润的热气扑面而来。
而她现在俯身趴下的姿势,让刚刚苏醒的陈天放,想不误会都难。
可是……鬼知道他会突然醒过来啊?
叶琉璃浑身像是火烧似的,右手闪电般捻起了陈天放右眼睑下的睫毛,然后整个人都缩了回去。
“大,大叔,呐,给你捡睫毛,你,你别误会哈,我,我不干嘛!”
叶琉璃站在地上,举起手中的睫毛,俏脸通红的好似渗血了似的,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神色慌乱,呼吸急促。
此刻的叶琉璃,俨然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无措。
这三天来,她预想过很多个陈天放苏醒的画面,可她唯独没预想到过现在这个。
这……也太尴尬了!
搞得大叔还以为……
简直羞死了!
感受着陈天放疑惑的目光,叶琉璃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不过陈天放也并没有追问下去,此时的他脑子里乱哄哄的,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身上还是有股明显的沉重感。
就好像是四肢百骸,都灌满了铅似的。
诊治匡二爷,为其拔除一处处暗伤,对他的损耗实在太大。
不论是
他的精神,还是他的体力,都是严重的透支。
甚至到最后,他完全是意识模糊,强行压榨丹田内的黄豆气流运转,拔除匡二爷身上最后几处暗伤的。
倒不是他铤而走险,实在是当时的诊治状态,让他不想停下,一心执念着为这位军中柱石治好身上的伤势。
陈天放缓缓地坐了起来,揉着太阳穴问道:“琉璃,我睡了多久了?”
叶琉璃愣了一下。
见陈天放没有追问刚才的事,她的心思才平复镇定了一些。
她依旧举着睫毛,红着脸,嘟囔着说:“三,三天了。”
“三天?!”
陈天放悚然一惊:“我这次损耗的也太严重了。”
话一出口。
房间里,骤然陷入寂静。
陈天放愣了一下,抬眼就看到叶琉璃的眼睛已经泛红,噙满了泪水。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依旧举着那根睫毛,可刹那间,她疲惫憔悴的脸上却满是担忧和悲痛,泪水如同断线珍珠般从眼角滚落。
陈天放眉头皱了皱,这才注意到叶琉璃的疲惫和憔悴,蓬乱的长发。
他不禁动容:“所以,你也照顾了我三天?”
“哇!”
叶琉璃突然一声嚎啕,直接扑进了陈天放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呜呜呜……你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天有多担惊受怕?那天我们冲进屋的时候,你脸上连血色都
没有了,就算莫老说你没事,只是需要睡觉,可这三天我也不敢离开你半步,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你有危险,呜呜呜……”
娇躯颤抖,哭声悲恸。
这一刻,叶琉璃好似一个孩子,卸下了所有伪装,只想将所有的压力倾述而出。
三天……不敢离开半步?
陈天放神色动容,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和心疼。
听着叶琉璃的哭声,再想到她疲惫憔悴的面容。
这位千金大小姐,在这三天时间里,为了照顾他,一定是遭老罪了。
“哭吧哭吧,对不起,是大叔让你担心了,哭出来就会好受一点了。”
陈天放轻轻地摩挲着叶琉璃的后背,柔声安抚着。
他陈天放何德何能,让叶琉璃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整整照顾三天啊?
明明匡家有足够的人手,给予他照顾陪护,但叶琉璃亲自陪护,这份情愫和付出,仿若一根铁链锁死了两人,让陈天放甚至忘记了推开叶琉璃,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
哭声回荡在房间内。
在陈天放苏醒后,叶琉璃坚持了三天,终于坚持不住了。
她肆无忌惮的趴在陈天放怀里嚎啕大哭着。
所有的担心,所有的害怕,所有的疲惫,都在此刻,随着哭声和眼泪宣泄了出来。
叶琉璃的哭声越来越弱。
她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宣泄完情绪后,所有的疲惫山呼海
啸汹涌而来。
渐渐地。
哭泣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呼呼大睡声。
陈天放:“……”
他并没有推开叶琉璃。
而是躺在床榻上,就让叶琉璃趴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