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知不知道公司最近很忙,我很累的!”
唐诗一进屋,就直接抱怨了起来。
她是真的头大了!
错失“城东老城区改造项目”后,她和恒泰的命运齿轮就好像悄悄转动着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先是银行催缴贷款,然后就连她亲自选定的赵凯,也以一句“烂货,玩玩”结束了她们之间的感情,也结束了恒泰和赵家的合作。
耻辱,愤怒,不甘……
所有的压力,都挤压在她娇柔弱小的胸腔中,无处述衷肠。
赵凯和她撕破脸后的一个个日夜,她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在黑夜中泪水噙满了眼眶。
可这一切,她都独自扛着,不想让家人担心。
而这几天,似乎是和赵家终止合作的原因,原本和恒泰有合作的一家家公司,接踵而来的取消合作。
唐诗不明白那些合作的好好的公司,为什么硬要解约,甚至不惜赔付违约金。
但她……压根就不稀罕那些违约金!
一家两家如此,那就罢了,得到的违约金还能注入到其他项目中去。
可接踵而至的取消合作,却让唐诗嗅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公司发展,是需要良性运营,利润和项目都必不可缺。
一个个项目推动完成,在获取利润的同时,其他方面对公司而言也是长足的进步。
但现在,一个
个公司取消合作的通知,如同雪片纷飞而来,那一张张a4纸,就如惶惶大岳,压得唐诗已经快喘不过气了。
项目合作终止,无异于是对恒泰的斩肢断臂!
唐诗这几天都在忙着斡旋一家家合作公司,目的甚至只是想稳住现有的局面,不要让终止合作的事情再发生。
为此,她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寝食难安了。
偏偏这才下午,母亲一个电话,就不由分说的厉声严令她放下一切回家。
龙小玉正坐在客厅,看着电视,磕着瓜子。
一旁的唐浩还躺在沙发上玩着游戏。
唐德则是一脸心疼的看着疲惫憔悴的唐诗:“小诗,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话音未落。
龙小玉“呸”的一声吐出瓜子壳,眉眼一横,对唐诗叱喝道:“你倒是长脾气了,我还没抱怨呢,你倒是一进门先抱怨起来了,小浩和小含三天后就要举办订婚宴了,这可是咱们豪门唐家的大事,我还指望着在全城上流豪门之间出出风头,让咱们豪门唐家显显威风呢,你这当姐姐的怎么还漠不关心了?”
漠不关心?
唐诗美目圆睁,就感觉胸腔瞬间堵住了一块石头。
“妈……我都已经帮弟弟把什么都准备好了,那么天价的彩礼我砸锅卖铁都凑出来了,订婚宴的琐碎事情,你们帮忙准备,我还要管
公司呢!”
“琐碎?”
龙小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唐诗就数落了起来:“好啊,你个当姐姐的,原来就把咱们唐家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琐碎了?这可是咱们豪门唐家面对全城上流豪门举行的一场订婚宴,是现在咱们唐家一等一的大事情。”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和你爸、你弟弟,为这些你口中所谓的琐碎,忙成什么样了?订婚宴场地,规格,现场布置,还有礼服选择,还有宴请宾客的名单,还有双方亲戚之间的邀请……”
唐诗怅然呆滞的看着喋喋不休的母亲,胸腔憋堵的更加厉害了。
这些重要吗?
不重要!
真的是琐碎啊!
相较于她的恒泰现在面临的处境,这些事不是琐碎还是什么?
母亲的喋喋不休,言辞凿凿,仿佛是聒噪的蚊吟,嗡嗡不停地响彻在唐诗耳畔。
她这几天,辗转反侧,寝食难安,重压如山,神经早就已经绷扯到了极点。
而现在母亲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根根利针,挑拨在她的神经上。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崩溃感。
“啊!够了!你能停下来吗?”
唐诗突然抱头尖啸起来,美目通红噙泪:“这些不是琐碎是什么?你们三个人难道还完不成这些事吗?我都帮弟弟把那么大一份天价彩礼凑出来了,难道这些琐碎,还
要我这个当姐姐的一个人来包办吗?”
尖声厉啸,哭腔悲恸。
龙小玉戛然一顿,瞳孔渐渐放大,隐隐有怒火喷涌。
甚至就连她的面庞和五官,此刻都是在隐隐颤抖着。
突然的争吵,剑拔弩张。
客厅里,瞬间火药味浓烈。
唐浩放下了手机,坐了起来,目光在龙小玉和唐诗之间游弋了一下,欲言又止。
而唐德看出了唐诗的疲惫,此时感觉到气氛不对,就抬手拉扯了一下龙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