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就是司马懿。
对于他的使用,李治无可避免的多了几分谨慎。
“还是爱卿懂得为朕考虑!爱卿之才,六部皆可去得。只是朕先有一事烦心,皇太子贵为国储,肩负大任,奈何当下顽劣,朕常为之担忧。前些日子皇后突然说,爱卿有教育之能,能化腐朽为神奇,希望爱卿能够入东宫好好辅助皇太子。唉,皇后向来贤惠,极少向朕开口,朕实在不知道如何拒绝。不如……”
他说着一脸的为难。
陈青兕心中吐槽,信你个大头鬼。武皇后如果只有这点政治头脑,早就下去陪王皇后、萧淑妃了……
不过就是将武皇后推出来背黑锅而已,这种黑锅武皇后背一箩筐,也不怕将她的腰压弯了。
但他没有任何犹豫,说道:“谨遵陛下旨意。”
李治满意颔首道:“朕就封你为太子谕德,望你能够教导太子,不负朕意。”
陈青兕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问道:“陛下不知这太子谕德是官职?”
李治说道:“谕德是朕特地为爱卿创建的官职,从四品,负责规谏太子,劳问赞导之事。不属于詹事府,也不属于左右春坊,更不属于三寺,直属东宫太子管辖,兼有直达天听之权。”
陈青兕听懂了,就是给太子当思想德行的老师,如果太子不听就有直接告状的权力。
一瞬间,陈青兕的脸上闪过一丝沮丧,但很快提起了精神,说道:“陛下竟将太子托付,臣定然尽心尽力,不负陛下厚望。”
李治显然看出了那一点点沮丧,也不在意。
太子谕德是他早就想为东宫置办的职位,只是在计划中太子谕德分左右谕德,隶属于左右春坊,权力也没有现在的大。
唐朝的东宫内部机构已经很齐全了,里面就是一个小朝廷。
其中左右春坊就是仿中央的中书省、门下省而置。
李治在多日前已经知道陈青兕归来的消息,知道他的晋升刻不容缓,直至前几日,皇太子李弘跟他说很喜欢陈青兕的诗,希望能够让陈青兕在崇贤馆接任学士之位,能够时常听得教诲。
又过几日,武皇后也在他耳旁说了此事。
李治是何等精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这位皇后的用心。
陈青兕的潜力巨大,不出意外未来就是庙堂举足轻重的大员。
皇太子能够在他崛起之前与之相识,然后施以恩典,对他未来的太子之位也是一个保障。
不管李弘还是武皇后都没胆子将陈青兕这样的人直接拉进东宫,跟皇帝抢人,真嫌皇太子的位子坐的太舒服?
只是兼任一个学士,给个进东宫见面的权力。
李治索性应了下来,当然他没有如武皇后的愿,而是让陈青兕以另外的一种身份出现在皇太子李弘的身旁。
太子谕德是从四品官下,比郎中的正五品下高上两级,但实际权力却是天差地别。
如果这样还能无动于衷,那城府真就太深了。
有遗憾就好,有遗憾才有动力。
李治很满意这个结果。
“爱卿过去一年,为国操劳,太过辛苦,不急着往东宫报到。好好陪陪夫人,陪陪孩子,休息好了,再往东宫报到不迟。”
陈青兕躬身道:“谢陛下恩典。”
陈青兕走出了武德殿,在内侍的带领下离开了皇宫,一如既往的与皇城里来回路过的官员打着招呼。
突然看着街道旁有一块碎石,轻轻的一脚踢到了墙根。
皇宫后苑!
清脆的背诵之声远远传开。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
正是最经典的劝学文《师说》。
背诵之人矮矮胖胖,穿着黄色袍子的小男孩,正是当今大唐的皇太子李弘。
武皇后手里拿着一本书,听着李弘的背诵,目光随着儿子背诵出来的字句,在书本中扫过。
《师说》这种文章,武皇后早已烂熟于心,只是她对自己这个大唐的皇太子寄予厚望,对于他的学业,一丝不苟,一字字的确认。
一篇《师说》,五百余字,李弘一字一句,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
武皇后严肃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颔首道:“很好,太子背诵的好,这篇文章写的也好,写……这篇文章的人更好。”
李弘今年不过七岁,得到母亲夸奖,很是兴奋,抢着回答道:“皇儿知道,皇儿知道,写这文章的人叫陈青兕陈先生,是我大唐
武皇后皱了皱眉头,呵斥道:“谁跟伱说这些的?”
大唐
而且李弘身为皇太子,年虽少,话语却也拥有一定份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