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男生现在代行莫离支事。
刘仁轨带着几分激动的道:“大都督,渊盖苏文在高句丽威望极高,他这一倒,高句丽必乱,取高句丽之日,不远了。”
高句丽的宰相,大对庐乙支忠武出现在了渊男生的身后。
为了维护自己父亲的心血,他也愿意付出生命。
渊盖苏文中风的消息如惊雷一般响彻四方。
渊盖苏文此人褒贬不一,他是手腕狠辣的军阀,残暴弑君,依靠铁血手腕统治高句丽,另一方面,他又是高句丽的英雄,在危难的时候,抵御住了贞观天子的势如破竹的攻势,挽救了高句丽,是救国英雄。
不管是哪一面,渊盖苏文在高句丽是无可否认的一号人物。
一位支撑着高句丽的擎天柱。
他出现了意外,足以让任何人侧目。
贵端水!
唐朝大将薛仁贵扛着方天画戟,大马金刀的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鬼鬼祟祟的高句丽人。
高句丽人正惊恐的看着面前勇毅果决的白袍大将,目光落在了那硕大无朋的银色大戟上,不自觉地小腿不住颤抖,竟控制不住自己,跪在了地上。
他想到一个人,一位在高句丽内部流传的白袍修罗
白袍修罗有万夫莫敌之勇,他的弓箭是死神的呼唤,无人躲得了,他的大戟是死神的因果,没人能够在他的戟下,撑过一回合。
死在他大戟之下的高句丽人,不计可数。
曾有一次,对方追着一只海东青离开了亲卫队,正巧遇上了他们的百人队。
然后他一人将百人队杀的还剩下二十几人,那二十几人能活下来,纯粹是跑的快。
事后活下来的二十余人大多都精神失常,成了疯子
≈t;divcassntentadv≈gt;薛仁贵杀气太重,直接让高句丽人惊惧的如同见到恶鬼一样。
薛仁贵道:“你鬼鬼祟祟的,带着什么情报?”
薛仁贵一如既往的袭扰高句丽境内,今日深入的比较远,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偶遇面前之人。多年的经验,令他判断出来人不是寻常路人,擒拿之后,从对方身上的衣服夹层里收到了一封信。
不过他们都不识得高句丽的文字,也不知道信里说什么,本想带回去审问,却发现来人会说华夏语,便决定就地审问。
高句丽人不敢隐瞒说道:“是给北部傉萨的信,信里说什么,小的不知道。”
傉萨是高句丽的官职,相当于地方的军区统帅。北部傉萨,自然就是北部的军区统帅。
薛仁贵听对方的口音有点耳熟,问道:“你是河东河中人氏?我听伱的口音有很重的河中腔调?”
高句丽人跪伏道:“大人小的先祖是河东人氏,百年前五胡之乱,为了逃命,老祖跟着难民逃到了辽东,被高句丽收留。老祖说若中原一统就回家,让我们不可忘记家乡的话跟文字。”
薛仁贵自是知道当年异族为祸北疆的惨状,颇为感慨道:“令先祖倒是忠义之人,我也是河东人,绛州龙门县,与河中地相隔不远。现在中原一统多年,威名暴于四海。”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汉名邓璞。”
薛仁贵道:“你给我当向导,我带你回河东,如何?”
邓璞赶忙跪地磕头拜道:“愿听薛将军差遣。”
薛仁贵当即让人将已经拆开的信交给邓璞,让他看信翻译。
信中内容正是关于渊盖苏文的身体情况。
薛仁贵眼中闪着光,高句丽唯一可虑者,唯有渊盖苏文。
如今他中风不能理事,岂不等于可以总攻了?
尽管这些日子,薛仁贵在辽东一带,纵横无忌,累积了不少功绩也闯下了不少威望,可终究没有灭国之功。
说出去,丢人啊!
薛仁贵当即便将高句丽的情况带回了营州。
程名振得到消息,当即激动了。
程名振年岁已高,已经到了致仕之年,一直撑着就想在最后时刻,捞一个灭国之功。
渊盖苏文这一倒下,高句丽还不是泥捏的?
程名振为人稳重,并没有立刻上表李治进攻高句丽,而是发动人脉确认情况。
得到确切的消息,程名振这才修书上表,趁着高句丽动荡的时候,出兵灭之。
程名振的上疏通过兵部转到宰相手上,再由宰相送到御前。
看着程名振的上疏,原本精神有些萎靡的李治,眼中闪过一丝期望。
李治已经决定封禅了,只是在选择黄道吉日,还要让四方酋长国王能来参加的都来参加。
他要办一个前无古人的封禅大典,连同他父亲的那一份遗憾都要加入其中。
然高句丽未平,却是他们父子两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