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程家马球队的强势,洛阳人为了自己的颜面大多都将之视为长安最强的球队,也是天下最强的球队。
现在武家马球队携恩怨来袭,如果让武家球队赢了老程家,岂不意味着长安顺便来支球队就能将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洛阳人不要面子的?
所以在大是大非面前,洛阳球迷大多都成为了程家球队的球迷。
“原来如此!”
阿罗憾听了大悟,不住点头。
当然也不止这些。
武皇后出身卑贱,现在又与李治一并帝后共理朝政,这一些都是关东士人所不能容忍的,没少编排武皇后。
洛阳百姓虽与朝政无关,但长期茶余饭后的谈资多是武皇后的坏话,对于武家人自然也没有半分的好感。
这些李义琰自然不会跟阿罗憾说的,即便是关陇世家与关东士族的矛盾,他也刻意隐瞒,只是说长安、洛阳双方的百姓竞争的厉害。
阿罗憾能够理解这个说法的,在他们西方也常有这样的事情。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双方球员开始入场。
≈t;divcassntentadv≈gt;李义琰、阿罗憾离程家马球队进场通道近,瞧着一个个威武雄壮马球手。
阿罗憾赞叹道:“真勇士也!”
“咦!”他突然惊奇的叫了一声:“那人是谁?”
在一群马球手附近,居然还有一大一小的两人。
一个穿着蓝色儒士服的青年,还有一个孩童,正骑在青年身上,双手一拍一拍的。
这个时代的马球赛并没有教练什么的玩意,故而陈青兕出现在进场通道口,让阿罗憾觉得奇怪。
李义琰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恭敬说道:“此人是兵部尚书陈先生,他颈脖上的孩童应是他的孩子。”
陈青兕作为庙堂上的大佬,公认的隐相,李义琰虽未有机会与之结识攀谈,但多次在各种场合见过他。
阿罗憾怔怔的看着那位兵部尚书陈先生道:“就是镇抚百济讨平倭国的兵部尚书陈青兕,陈尚书?他不是武人吗?听说他在讨伐百济叛军的时候,还曾单骑入阵,斩杀百济名将阶伯。”
李义琰笑道:“这你就错了,陈先生可是实打实的文人,我朝文儒领袖,他的诗文首首精辟,让人神往。那首你喜欢的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就是陈先生的佳作。”
阿罗憾惊愕道:“这陈先生,就是那个陈先生?是同一个人?”
他难以想象能写出这样诗的人,能打出那样的战役。
关键还如此年轻
李义琰也敬佩道:“确实是一人,我朝从不缺出将入相之人,陈先生便是如此。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毫不为过。不过单骑入阵,斩杀百济名将阶伯,因是虚言。我还听过陈先生是天神下凡,手中宝刀能射出夺目的火焰,一刀劈下,刀气喷射而出怎么可能”
阿罗憾听的很玄幻,也是一脸不信,但眼神中透着几分向往,心想:“如此人物,若皇帝陛下派遣他领兵相助我波斯,那该多好。”
此刻的陈青兕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让程伯献给他安排一个好位子,以便镜镜能够安全的看球赛。
毕竟小家伙刚刚得了一匹宝马,正在兴头之上。
可不愿扫了他的兴。
结果倒好,程伯献直接将他带到了内场,超近距离的观看球赛,独一无二的座位。
程伯献拍着胸口道:“先生,你放心看好了,学生定要让武家那群兔崽子知道,杜鹃为什么是红色的。”
他这话音刚落,另有一声音传来:“在下真想知道,杜鹃为何是红色的?莫不是伱们的血染的?”
陈青兕微微摇头,他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正是武敏之。
武敏之属于又才又爱玩的类型,他对马球情有独钟,入仕以后,凭借自己在东宫的人脉,以及阔绰的手笔,组建了一支强劲的马球队。
李治、武皇后都离开了长安。
武敏之更加无人约束,领着自家的球队在逐个挑战有名有姓的马球队,连程家的马球队都被他们多次击败。
此番双方闹了矛盾,要打恩怨比赛。
作为武家马球队的掌舵人,自然得亲自坐镇。
本想速战速决,结果发现陈青兕在对面,也顾不得其他,上前来问好。
结果听到程伯献这话,武敏之哪里忍得,直接怼了回去。
然后快步走到陈青兕面前行礼问好:“见过陈先生”说着望向已经从颈部下来的镜镜,道:“想必这位就是小师弟吧,果然机敏,我这有一方玉佩,给小师弟当见面礼了。”
他说着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一块成人手掌心大小的白玉玉佩。
武敏之别的不说,出手是真的阔绰。只要他觉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