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
江稚鱼点头,屋内顿时传来两道倒吸冷气的声音。
江稚鱼循声望去,只见那俩南蛊使节的眼神,震惊中又带着怜悯与同情。
“???”
【疯了吧,你们王子还在床上s喷泉呢,怜悯我干什么?】
【难道不应该惊讶、质疑、威逼我交出蛊虫吗?】
江稚鱼大为震撼。
贺言庭:“……”
皇帝:“……”
他们也不懂这些南蛊人的路数。
皇帝侧头:“拿出来先解了王子这病。”
江稚鱼摇头:“圣上,不行。”
皇帝说的话都是金口玉言,江稚鱼这么明确拒绝,无异于抗旨。
屋内气氛一时间凝滞。
【他哪有什么病啊,都是障眼法,这么大的出血量,哪有人能坚持到我来啊,早就嗝屁了!】
【再说了,这么多的血,血腥味却只有这么一点点,不可能的啊。】
皇帝眼眸闪动,看向贺言庭,贺言庭眼神飘移,挪到床上的马尔扎哈身上。
皇帝半眯起眼。
呵!怕是早就看出来了吧,故意憋着不说,等什么呢……
皇帝的眼神又落在江稚鱼身上:“为何。”
他言语间早就没了刚才的急切,听起来十分漫不经心,两个南蛊使节心中一咯噔,跪趴在他面前。
记着先前那一脚,两个人这下都没敢去碰皇帝,只是哭诉道:
“圣上,王子他已经等不得了,再迟,恐有性命之忧啊!”
再聊一会,蛊虫的功效就没了,到时候他们很难收场啊!
没等皇帝说话,江稚鱼先上前一步:“圣上,可否让臣女为王子看看?”
南蛊使节把头一扬:“江小姐,此乃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一届妇孺,还是不要掺和,快先把蛊虫交出来即可。”
他话语间满是轻蔑,细听之下还有几分急迫。
贺言庭脸一沉:“江小姐可是将本公子这腿治好的人,神医亲传弟子,岂是尔等可以质疑的?!”
江稚鱼双眼一亮。
贺言庭看着她光华乍现的凤眼,愣怔了一瞬。
【还得是你啊好兄弟!勤勤恳恳为我宣传!】
【给你一个大大的赞!】
贺言庭:“……”
南蛊使节震惊的看着江稚鱼,他们也听闻了贺言庭被治好的消息,但这治好的人,与他们心里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十二岁的闺阁女子,有神医指点,医术便能恐怖如斯?!
难道她真的是天才?
看南蛊使节都不说话了,皇帝轻微颔首,江稚鱼走到床前,探手便往马尔扎哈小腹处摸去……
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方手帕。
江稚鱼抬眼,只见贺言庭伸着手,抓着手帕的手指纤细如玉,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
“血迹污秽,江小姐将就用。”
江稚鱼微怔,随后接过:“多谢贺公子。”
【污秽,这血里有毒?】
贺言庭:“……”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刚腹诽完,就听江稚鱼心里大叫了一声:
【啊!vocal,果然有毒!】
【久病者成医这句话当真没错啊!我要是不用异能,都发现不了!】
【虽然自己不怕毒,但还是懈怠了,检讨!】
贺言庭:“!!!”
他黑眸中蕴着冰霜,眼里不带一丝温度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感觉到极强的压迫感,马尔扎哈装晕的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
不可能!他血里的毒是与生俱来的,便是世间所有的神医加起来,也不可能一眼便看出来。
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江稚鱼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手覆上帕子,直接捏向他脐下三寸!
马尔扎哈:“!!!”
他将蛊虫放在那,就是断定没有人会想到那里,即便发现了也不敢检查。
怎么这个江小姐不按套路出牌啊!
命根子受威胁的恐惧撕扯着马尔扎哈的神经,他顾不得还在装晕,睁开眼便去抓她的手。
但他快,江稚鱼比他更快。
瞬息之间,江稚鱼两根手指隔着手帕夹住蛊虫,然后另一只手握住马尔扎哈袭来的手腕,只听“卡擦”一声,马尔扎哈的手掌整个翻折了过去!
他大吼一声,蜷缩着身体,身上冒着的血也停了下来。
南蛊使节赶忙趴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江稚鱼捏着蛊虫一脸无辜:“刚刚王子出手太快,身体它自己便有了反应……王子,还好吧?”
马尔扎哈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