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江稚鱼就该结束假期,去上班了。
只是还没起床,竹影便来禀报。
“小姐,大少爷在等您呢,快些起来梳洗吧。”
江稚鱼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大哥?大哥等我做什么?”
“大少爷说,这几日要亲自送小姐进宫。”
“啊?”
江稚鱼只觉得莫名其妙。
简单梳洗,吃了点东西。
兄妹二人便上了马车。
路上江康安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发问:
“稚鱼,你实话告诉大哥,昨日斗法大典上二皇子突然请旨还俗,可是因为你的缘故?”
江稚鱼急忙摆双手推拒。
“我跟那个疯批可不熟!”
江康安:呃……
是他表达有误吗?
“我听阿福说,他是因为在斗法大典上遇见了一名女子?”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皇上身边的。”
江稚鱼耸了耸肩,嘴上不认,心里却交代了个清楚。
【萧初霁那个没用的东西,秀荣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往那儿一站!诶,他就被迷的神魂颠倒了~对付他,还用我出手?】
江康安无奈地挑了下眉头,缓声劝诫。
“稚鱼,那女子光明正大地住在府上,我都能查到,更何况二皇子和圣上呢?”
江稚鱼知道江康安是担心她。
但她真的也没想做什么呀!
“大哥不必担忧,我也没想隐瞒。昨日秀荣都和我说了,她对二皇子无意,都是二皇子一厢情愿的。”
【而且我相信皇上也没那么昏庸,查不到秀荣是被疯魔的二皇子强行掳掠的!】
【若他查到了真相,还不问青红皂白地为二皇子遮掩,视人命为草芥……那这皇位,我看他也算坐到头了!】
江康安:!!!
我的好妹妹啊!
我的小祖宗啊!
这样的话可不敢随便说啊,想都不敢想啊!
他急忙清了清嗓子,旁敲侧击地提醒着。
“稚鱼,旁的也就罢了,但你在御书房当值,言行举止必当格外慎重!人言伴君如伴虎……”
“好啦好啦大哥!我知道啦!”
【大哥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呀!再这样我可就不喜欢大哥了!】
江康安:……
罢了。
想来稚鱼这么得圣宠,平日里做事必然自有分寸!
“好~我不说了,要喝水吗?”
江康安见她嘴唇有些干,刚拿出水袋要递给江稚鱼,车外便发生了骚动。
神色一凛,推开车门。
“阿福,怎么回事?”
阿福已经跳下了马车,护在了车前。
“大少爷,是暴动!”
江康安攥了攥拳,圣上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
他侧首厉声嘱咐江稚鱼:
“待在车里,不准出来!”
转身自己却跳下了马车。
“大哥?!”
外头嘈杂混乱,却想让江稚鱼老实地待在车内。
这怎么可能!
悄悄将车门推开一条缝,偷看。
只见,她所在的马车,已被暴动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人或举着农具炊具;或挎着烂菜叶臭鸡蛋……
男女老少都有。
嘴里骂骂咧咧吵个不停。
“把江稚鱼交出来!”
“把妖女交出来!”
“妖女祸国,烧死她!”
“对,烧了妖女,放了昙鸾大师!”
“烧了妖女——放了昙鸾大师——”
江稚鱼这才听明白。
原来是为了昙鸾来的。
叫她不由心笑。
【这个假昙鸾作孽无数,竟还有这样多的信徒!实在好笑……】
江康安听到江稚鱼的心声,回头看了她一眼。
蹙眉示意她躲好,不要出来。
又给阿福使了一个眼色。
阿福颔首,高声安抚着: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冷静一些,京中昨日斗法大典,已经证明,那昙鸾根本是个徒有虚名的骗子!”
阿福扯着脖子高喊,话音还没落,就被一个老太太扔了臭鸡蛋。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什么烂菜叶,烂果子……
都一股脑地投掷过来。
江康安见状。
手疾眼快地扯下车围布帘。
一个旋身,便将众人扔过来的垃圾兜了回去。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