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还真是,异于常人啊。
许耀文心中吐槽一句,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连奇生从未与人一同用膳过,这般宣扬出去,岂不容易被人误认为妖孽。
【连奇生的女儿虽为誉王侧妃,但誉王却并不喜爱她,再加上她府中嚣张跋扈,又无所出,早已惹得誉王不满,已经准备休了。】
许耀文:“!!!”
这可真是赶得巧啊,若誉王真要休妃,连齐生定是一心忙于他女儿,刘知节此事,他定是顾不得了。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许耀文满面红光,脸上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稚鱼果真是福星,有她在,任何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对了,”江稚鱼回忆完,想起了之前青衣的话:“青衣说刘知节每月都会向附近的山匪送财物和女人,算算时间他们也该来了,咱们正好找个机会,瓮中捉鳖,将这些山匪一网打尽。”
许耀文眉头微皱,剿匪一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山匪占山为王,对山中路线都熟悉得很,锦州的官兵侍卫们,每次追至半山腰,便会跟丢,稍有不慎,还会被反过来利用地形,将他们一军。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知节才放弃了武力,转而和他们签订了协议。
但这终究只是一时之计,官兵退步,山匪们尝到了甜头,又都是一些得寸进尺之人,近年来胃口逐渐变大,剿匪一事,确实也该提上议程了。
他想着想着,突然“呀”了一声。
江稚鱼抬眼,许耀文道:“城外施粥时,我便看到外面的山坡上,有一伙行踪诡异之人,想必便是山匪,前来探查情况的。”
“我还与其中一人对视上,不知有没有打草惊蛇。”
贺言庭闻言轻声道:“想必不会,只是一眼,山匪并不会那般警觉,刘知节已死的消息不可能传得那般快,应是听到了丞相要来锦州的消息,于是前来探查。”
他轻笑了一声:“也不知他们的贼心大不大,若是大,这剿匪一事,可就易如反掌了。”
许耀文抬眸,舔了舔干涩的唇畔:“你的意思是,以江昭荣为饵,钓这些鱼?”
贺言庭点头。
“他们知道江昭荣的身份,定是不敢取他性命,若下手,也必是为了财物,那他们定会提前打听好江昭荣的路线,伺机行动。”
贺言庭住了嘴,接下来的计划,自是不用他继续细说,无非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罢了。
许耀文思忱了一番,越想越觉得可行。
“那便这样,我差人暗中跟着江昭荣。”
江稚鱼却摇了摇头:“不能暗中,要光明正大的跟。”
江昭荣能当上这个丞相,除了许家的助力,他自己肯定是也有本事的,反侦察能力一绝,若是派普通的侍卫暗中跟着,只会平白添了他的戒备心,坏了计划罢了。
若是光明正大地跟着,江昭荣反而不会起疑。
“行,那便多派几人,不管江昭荣如何差遣,都要保证一人在其身侧即可。”
几人商议完,便各自回了自己房间,贺言庭推开房门,一黑衣男子顿时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双手呈着一封信。
“主子,他发现了,并未起疑心。”
贺言庭从他手中拿过这封信,闻言轻嗤了一声:“前朝遗孤,丞相的野心,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黑衣男子闭口不言,贺言庭打开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看到中间时,他眼神微顿,轻笑一声。
紧接着,他将信放在烛火之上,看着火舌将信吞没,眼中火光若隐若现。
……
锦州的冬日比盛京更冷,即便房中已放了五个熏炉,被窝中还搂着汤婆子,江稚鱼还是像被霜打了一般,提不起精神。
她实在是畏寒,更何况今日还没有太阳。
江稚鱼在被窝中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准备再美美睡个回笼觉。
正想着呢,门外却传来急促的呼喊声:“贵人、贵人,知府有请!”
江稚鱼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没我得散!
大堂内,江昭荣坐直身子,疑惑地看着许耀文:“锦州之事既已了结,我们自然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应当早日启程,回禀圣上才是,许知府为何要阻拦?”
许耀文眯起眼:“丞相大人有所不知,锦州人口众多,难免有漏网之鱼,我已派人挨家挨户去查,但也终是需要时日,在此期间,还是需要仰仗丞相大人啊。”
江昭荣:“……”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这番话再配上许耀文看他的眼神,直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这许耀文一夜之间,仿若换了个人似的,看着他的眼神,如同在看着一个香饽饽。
江昭荣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警惕开口:“时疫已控,贼臣已除,解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