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一人是埋伏在路上,见势不妙逃跑时被抓的,”锦衣卫面上有些懊悔:“虽然第一时间就卸了他的下巴,但还是没防住他掏出匕首,割喉自尽。”
如今一个活口都没有,身上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如何查的到幕后凶手?
皇帝捏着下巴,看着几人的尸体。
“把他们翻过来,热水浇到他们的背上。”
萧晏礼的人,身后都有一片火纹。
虽说当日因着刺杀太子一事被暴露了出来,但以皇帝对萧晏礼的理解,他不会因为那一次就换。
果不其然,待水泼上去后,六人身上都显露出了相同的火纹。
锦衣卫面露惊喜,皇帝紧蹙的眉却并未舒展开。
为何他要专门派人刺杀?
以萧晏礼的能力,他不可能不知道锦衣卫的实力,也不可能不知道,光凭这几人,绝不可能拦得下锦衣卫。
除非,他的本意并不在刺杀上,这些人,不过是他的障眼法!
“许府中还没有锦衣卫守着?”
皇帝的语气有几分凝重。
听到许府,在听皇帝的语气,江素兰“腾”地站了起来。
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些人还会对许府下手?
外祖母还在府中!
“圣上放心,除了押送尸体的和几个受伤的弟兄,大部分都在许府外守着的。”锦衣卫语速飞快:“臣这就回许府查看情况。”
然而不等他动身,下一瞬,一个身上满是伤痕的人便跑了过来:“圣上!有贼人夜袭许府!”
!!!
……
另一头,漠北清溪谷,贺言庭本来定好的计划,也因准格尔和和硕两个部落的加入,被全盘打翻。
不过也幸好只是计划,天启大军还未通过清溪谷。
江稚鱼当初给的时间只是大概,贺言庭还担心他们会在两军交战时加入,如今提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吩咐下去,还照着之前操练,不可懈怠。”
底下的将士应声道了声:“是。”
战事最易激发人的野性,而这这么些天,众人也都熟络了,一边啃着骨头,一边吐槽:“你说说咱们打瓦剌,有那两家什么事,非得过来横插一脚!”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那三个统称漠北,瓦剌还在中间。”
“我就是觉得可惜,好不容易能再大干一场了,那俩一插手,啪,没了!”
“可惜啥啊,真要过了这谷,他们才插手,那我们才是真腹背受敌,进不去也回不来,现在这个情况,才是最好的。”
“况且,你咋就知道,那两家是过来帮的,不是有别的坏心呢?”
正如天启士兵吐槽的那样,收到传信的瓦剌将领,手都仿佛都成了帕金森一样:“让我们归顺他们?!这跟那帮天启人有什么区别?!”
“就是就是,分明是趁火打劫,比那帮天启人还要无耻!”
“将军你可万不能答应啊!”
岱钦嗤笑出声:“这种事你们同我说有什么用,我做不了主,一切皆看王上的主意吧。”
几个士兵骂骂咧咧着出去了。
岱钦的眼眸也骤然冷了下来:“那几个细作呢?”
“都听话的很,让传什么就传什么,传过去的消息我都亲眼看过,没有异常。”
岱钦转动着手中的匕首:“没有异常?那为何他们一次陷阱也没中过?还有,他们不是要用那条绳子过谷吗?这几天,有陌生面孔吗?”
那人一下怔住。
天启人和漠北人的外貌差异很大,只要露面,必能认出来。
但这些天他看了许久,都没发现一个。
“将军的意思是,那五个细作有问题?”
岱钦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关起来,把他们的嘴给我撬开了问。”
“是!”
……
南蛊。
南蛊王难得面色愉悦。
大祭司死了,大长老请辞颐养天年,那两个天启使节虽还在外,但南蛊全城戒严,他们又能逃到那里去?
迟早还是落在自己手上!
还有那个天启绣娘。
他正欲躺下歇息,一人匆忙跑了进来:“王上,不好了!天启使节带着人马,往这边来了!”
什么?!!!
南蛊王猛地坐了起来:“带了多少人?沿途拦截的人呢?!”
“似是,似是几十人,沿途拦截的人都被他们杀了!”
几十人?南蛊王暗松一口气:“不过区区几十人,也值得这般慌乱?!他们在哪?”
“城、城门口。”
皇城门口,十人骑马立于城下,赤红旗帜随风飘扬。
城门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