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阿欣忽然说道,“我感觉,这次阿尔达汗,是认真的。”
“但愿吧。”卢灿笑得很暧昧,这种女人,阿尔达汗未必能驾驭。
临河爱爱,终究没能成功。
时差缘故,卢灿两人收拾好房间,便迷迷瞪瞪相拥而卧,一觉睡到天黑。
醒来后,便听到一楼出来几个熟悉的嚷嚷声,是凯思立、杜奇,还有阿尔达汗三人,听谈话内容,应该来了有段时间。
懒懒的,不想起床,这是时差综合症。
侧卧在自己腋下的阿欣,穿着一件粉红色薄纱衬衫。
发髻凌乱,遮住脸庞,长长的睫毛,偶尔有一两下跳动,这丫头,快醒了。
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舔舔,卢灿更待再进一步时,她摇摇头,“楼下来人……”
这三个讨厌的家伙!
洗簌之后,来到一楼大厅,卢灿原本想要喷三人一顿的话语,憋了回去。这三人身边都带有女伴,算了,给他们点面子,换成笑脸点头招呼。
“凯思立、杜奇,很抱歉,让你们久等。倒时差,迷瞪一会。”
“恭喜两位!”
凯思立冲上来,张臂和卢灿热情的抱抱,松开后又狠狠擂了卢灿肩膀一记,“不够意思啊维文,结婚都没通知我和杜奇。”
“哦!美丽迷人的卢夫人,欢迎您来伦敦,希望未来一个月中,英国能留给您一段美好的记忆……”
这家伙,工作好几年,性格依然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唠叨。
卢灿同样笑嘻嘻对他胸口来了一拳,“打住!你是不是该介绍……带来的美丽女士?”
“维文你好!我是凯思立的朋友,艾文斯丽,听他说过你们认识的经历!见到
你很高兴。”这位身材略胖的女孩子,是不是受凯思立影响?她说话的速度,又脆又快。
与凯思立家的一对公母见过后,又对杜奇笑笑,看他小心翼翼的陪同,这女孩就是今天下午他在商场门口等候的角色。
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有些闷骚能耐,竟然将女孩子拐带到自己这边。
“我是达娃,杜奇……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达娃的眼窝很深,眸子深绿,棕色长发,应该有东欧血统,一身干练的工服,很像玛莎百货的白领装,颜值要高于艾文斯丽,笑起来很迷人,难怪杜奇为她着迷。
人群自动分成男女两拨,各自盘踞一张长沙发。
“维文……这是我和凯思立,送给两位的新婚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杜奇从手提袋中掏出两个木质方盒,放在茶几上。
两只木盒一大一小,小的那只很像手表的包装盒,而大的那只,像瓷盘的包装。当然,这都是卢灿的猜测。
“非常感谢!那我就不客气了。”卢灿伸手准备打开那只小木盒。
“慢着!”一只胖手压了过来,将盒子压住,凯思立的脸往前凑凑,笑嘻嘻说道,“事先声明,这两件礼物是我们刚来的路上买得,真伪不负责,只是心意。”
晕,送礼物不负责真伪?
“行了,我看看!”卢灿还真被他这句话勾起兴趣,里面应该是古董,他俩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离别礼物,就是一件元代杨茂的剔红渣斗,虎园博物馆漆器类的镇馆之宝。
“维文,必须和你说清楚。这是从威斯敏斯特的华人街买来的,我知道中国文物,假的很多,尽管那家老板说是真品,可我不
能相信,需要……”
这哥们话真多,关键大多数是车轱辘话、废话。
“凯文!你这废话制造机!能不能给我停下!”
无需卢灿发声,他的女友艾文斯丽一声大喝,怒目圆睁,吓得凯思立的肥手立即缩回去,做了个掩嘴禁言的鬼脸。
废话制造机?
众人愕然,继而哈哈大笑!
这彪悍的艾文斯丽!这形象的绰号!也没谁了!凯思立这辈子只怕要被她捆得死死。
卢灿都笑出泪来,揉揉脸,终于打开第一个方木盒。
好东西,汉代白玉双龙璧,卢灿一眼便有了基本判定。
丝绸垫衬上面,摆放着一块白玉双龙璧,温润的和田白玉,直径十二公分,内径两公分。玉璧之上,两条应龙浮雕,龙尾相抵,龙首之间有一处波浪纹间隔,各自回顾,龙身刻有双短翼,翼翅刻纹清晰,阴刻线柔若游丝、细如毫发。
嘶!游丝毛雕!
“阿欣,帮我拿放大镜!”
卢灿兴奋的双手搓搓,等手指恢复灵活状态后,再将这件玉璧从盒中掏出。
“游丝毛雕”是汉代琢玉技术的典型代表之一。
一种以阴刻线刻画图案的风格,这种阴刻线柔若游丝、细如毫发,故名“游丝毛雕”。这是细小勾砣工具运用熟练的结果,走砣手劲运用得好,使阴纹曲线很少有断砣或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