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决定待遇。
得知卢灿就是最近在法国火过头的亚洲珠宝品牌的家族继承人,诺科教授的五名学生包括雅科琳,对他的态度都有所转变。
倒是诺科教授,没什么变化,等几位学生讨论完“流浪狗慈善”后,他戏谑一句,“维文,你的慈善都做到流浪狗身上,难道对我们人文学院这么差的研究环境,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
额,这是募捐呢?
巴黎的教育体系和科研体系,都有些奇葩。
法国的学制与英美等国家完全不同,在法国,大学是只要高中毕业,基本不需要经过选拔,直接就可以上的,而且免学费。唯一的收费就是注册费,按照八十年代巴黎几所公立大学的标准,大约在100法郎。
因此大学资金非常紧张,基本只靠国家拨款,偏偏法国的高等学府还多——五千万人口的国家,拥有超过六百所各类大学。
国家每年的教育补贴经费是固定的,这么多大学抢蛋糕,基本就没啥,大家都过得紧巴巴的,这也是法国大学在世界上排名不高的原因之一。
大学那头分走最大块的蛋糕,那么剩下的那点科研经费,再划分到法国三十一家科研机构,所剩也就不多,这其中还要偏向理工类的科研机构,所以落到人文院这类研究机构,那就更少的可怜。
这也是为什么诺科教授顶着法兰西学院院士名头,还要去任职客座教授的原因——自己得赚钱养家、玩收藏。
听他们解释完毕,卢灿嘴张了张,被惊到了,这么苦逼?
竟然让这位教授当面募捐?
不过,他倒是有些新想法——虎园博物馆的欧洲艺术藏品,数量还可以,研究中心同步成立了欧洲艺术研究组,但一直缺乏资深研究人员,目前是由饶真颐兼领,可饶老的主项是宗教研究组……这次诺科教授的提议,嘿嘿,也许能有不错
的收获呢?
卢灿摸摸眉梢后,亮出两根手指,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诺科教授,您看这个数目,还满意吗?”
“也是两百万法郎?”加迪纳抢答道后,大家很惊喜,但神色都有些囧。诺科教授同样用怀疑的眼神,瞅着卢灿——你小子还真的把我们和流浪狗并列?
额,貌似纳德轩珠宝捐献给巴黎动物保组织的善款,就是两百万。
卢灿抹抹额头,咧咧嘴,他还真不是故意的,习惯用“二”这个数字,这都是和阿尔达汗,以及胖瘦二头陀在一起时留下的毛病。
“ok,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非常感谢你的慷慨!”诺科教授向他伸出手,拍拍胳膊,笑容有些狡黠,“当然,如果你能将数额提到二百二十万,我会联络几个老头子,帮你家珠宝公司说说话,把这件事压下去,怎样?”
这老家伙也坏得很啊,刚才募捐,一转眼已经勒索上了。这人文院缺钱缺到这份上?
他的提议很有意思——法国是个非常尊重知识与传统的国度,如果有他和另外两三位院士出面支持纳德轩的行为,还真的没多少媒体,会再来纠缠“作秀”一事。
“我的疏忽。”卢灿微笑着点头感谢。
能募捐到两百多万法郎的慈善款项,看得出来,诺科教授很高兴。他站起身来,双手一拍,一副轻松的表情,“孩子们,庆祝一下,大家都去我的别墅,中午一起喝一杯。”
“哦……”几位闷骚的文科研究生们,立即嗷嗷的欢呼起来,加迪纳更是将面前的资料,抛向空中。
诺科教授的别墅,距离人文院研究大楼不远,哥特风格,三层尖顶独栋,小巧而精致。至于为什么只看到一位女佣而没有女主人,卢灿没问为什么。
“嗨!维文,”进门时,年轻的加迪纳肩膀撞撞卢灿,眼睛眨眨,“稍后老诺科要问喝点什么,你就
说仰慕五九年的法国红酒……”
五九年全球大旱,无论是澳洲、美洲还是欧洲,葡萄酒的生产都受到严重影响。可是,天气干旱又能增加酿酒的梅洛葡萄以糖分,让葡萄酒的口感变得更醇厚。
这世界就这么奇怪……
卢灿回应着眨眨眼,呵呵,这帮学生,有机会敲诈老师时绝不放过。
除却雅科琳,就加迪纳的年岁与卢灿相近,再加上他并没有走出学院,性情还比较单纯,对巨大的财产所带来的社会地位落差,感受没那么深,因此,他与卢灿之间对话最多。
来别墅的路上,他已经介绍过,老诺科一生的三大爱好:葡萄酒、收藏、摩纳哥足球队。是的,别看这老家伙文质彬彬,可还是个狂热的摩纳哥俱乐部球迷。诺科教授出生于摩纳哥,据说他年轻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效力当地的一家俱乐部,成为职业球员。
摩纳哥大公国,与法国的关系很奇怪——摩纳哥地处法国南部,除了靠地中海的南部海岸线之外,全境北、西、东三面皆由法国包围,为少有的“国中国”之一。
1919年,摩纳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