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笑了笑,“没想到长宁竟还有此觉悟。”
“臣女惭愧,这句话实是孟氏商行少东家之言。”她初听时也深觉惊艳,无论高低贵贱,食都乃人生大事也。
祁安闻言眼睛亮了亮。
那个孟扶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可惜她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若能为自己所用,那他的生意版图便更加所向睥睨了。
“商户之中还能有如此见识者,日后若有机会朕倒想瞧上一瞧。”
顾青鸢慧黠一笑,柔声道:“哪日陛下得空想要出宫散心,可以去臣女的山庄小坐。”
之后她们便可宣扬这是皇帝去过的庄子,客人只会络绎不绝。
“胡闹!”祁太后冷言叱道:“陛下龙体金贵,岂能随意出宫,若有居心叵测者,你们整个顾家也担不起责任!”
顾青鸢知道祁太后一直瞧不上自己,她也不辩驳,乖巧的垂首站着。
祁太后却是越看越恼火,好个诡计多端的小庶女!
明昭帝命人备来笔墨纸砚,龙凤凤舞五个大字。
顾青鸢如获至宝,回头她便将这大字裱上金框悬在大堂之中,这些朝臣便是冲着这几个字也得来光顾她的山庄,否则岂不是不给皇帝面子。
众人原以为会看到顾青鸢的笑话,却不想最后反倒是她志得意满。
待顾青鸢落座,永乐长公主才勾着红唇佯怒斥她道:“长宁,日后行事不许再这般没有分寸了。伤人事小,若伤到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顾青鸢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含笑道:“青鸢谨记。”
永乐长公主是个颇为记仇的人,若今日顾青鸢吃了亏,她说什么都要永平侯好看。
永平侯凭白受了伤,还窝了一肚子火,待宫宴一散便匆匆离开,生怕被人奚落。
顾青鸢也本想离开,却被朝华公主与苏晚晚一左一右挽走,拉她去朝华公主的宫里说闺中密话去了。
崔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本以为顾青鸢是个无人小可怜,可今日一看她的人脉何其之广,甚至就连陛下对她也另眼相待,倒是与她想象中的全然不同。
回王府的路上,崔氏偏头打量着容承德,眼眸微转浅笑问道:“王爷觉得长宁县主如何,与锦儿可还算般配?”
容承德面色冷峻,冷哼一声不甚在意的道:“为子不孝,本王还管他做甚,他想娶谁就娶谁,便是娶回个母夜叉本王也不会多问一句!”
崔氏挑了挑眉,做为枕边人又岂不会不了解他的性子。
他说得冷漠,实则却相当于默许了这段感情。
“王爷好看长宁县主?”
容承德似被戳中了软肋,矢口否认,“她有何过人之处也配让本王看好?本王只是懒得理会这些琐事罢了!”
那个臭丫头除了皮囊好些、头脑好些、胆子比寻常贵女大一些,对待好友仗义些,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他会看好她!?
笑话!
崔氏敛了敛眼眸,容承德见状颇为傲娇的道:“本王不想理会那逆子,你若不反对,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做吧。”
崔氏抬起眼眸,眉心微微蹙起,却是晃了晃头,道:“王爷,妾身觉得这桩婚事不可行。”